可下一秒,他突然扬起修长的脖颈,睁大双眼,颈上更是青筋直冒!
痛到想死!
脑海中只能存在这一个字眼,沈最眼睛被水挡住视线晕着光圈,就连听觉触觉都好像在一瞬间被割裂。
整个身体像是被无数条蛇虫蚂蚁生生钻进骨骼,从里到外的撕裂,被什么将早已荒废已久的裂缝扯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这痛感刺激的沈最意识回笼,手臂冒着青筋,一把狠狠扯上谢司衍头发:
“你他妈、做了什么.....”
谢司衍的头被扯的往后仰。
他看着沈最面脸痛色,头低垂,疼得伏在洗手台上,浑身发抖,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瞬间,谢司衍某根断掉的弦一下子就接上,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沈最短促的“啊”
了一下,紧接着咬住下唇不出声。
“对不起,沈哥,对不起,你怎么样,我带你、带你去医院。”
谢司衍现在是一百倍的后悔,他头一次感觉心慌,给沈最随便擦了擦,抱着他就放到了床上。
刚要给沈最穿衣服,被沈最一脚踹开:
“滚!”
身体里的痛还在密密麻麻持续着,但可能是缓过劲,已经没有一开始能疼死人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缓着。
谢司衍被踹了一脚毫无怨言,蹲在床边抱住沈最,将头整个埋在他的颈窝。
沈最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刚想开骂,谢司衍紧接着开口,一声声的道歉。
音色暗哑微磁却带着哽咽,震的沈最颈侧发麻。
沈最眉头皱了皱,他有预感但很不愿意相信,他声音发虚,命令道:
“头抬起来。”
谢司衍倒是听话的抬起头,他的脸侧已经开始微发紫,五个手指印很是明显,这是沈最扇的。
而眼眶发红,那让沈最难以置信的眼泪就是从这水汪汪的眼眶中流下。
这是谢司衍头一次哭,也是沈最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的哭,能用梨花带雨来形容。
沈最瞬间感觉浑身都被卸了力,他躺在床上,缓缓沉下一口气,烦躁的说:
“闭嘴,再哭滚出去。”
他都没开揍呢,怎么谢司衍就先哭上了。
他痛成那样不也没见哭。
谢司衍喊了声“沈哥”
,他想送沈最去医院,但被沈最厉声拒绝。
没办法,谢司衍只能脸皮厚的上床,重新抱上沈最的腰,跟条蛇一样抱住他。
但很老实,只是抱着。
到了晚上,沈最睡的很不安稳,感觉身体内里尤其是腹部好像钻进去数不清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在啃食他血肉。
紧接着一道清凉的风吹来,卷着山间松露的味道,连着痛都减轻了一半。
床上的沈最蜷着身,身后的谢司衍缓缓释放着信息素,见他紧皱的眉慢慢舒缓,这才将人抱在怀中躺了下去。
漆黑的夜中,谢司衍盯着天花板,狭长的眸子浸着晕不开的墨汁,浓重深沉,好半晌寂静屋内只听见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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