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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不记得久远之事,但万年来花花对她的心血,她一丝一毫都记得清楚,以至于更不该连累花花。
圆圆便轻轻挣开了花无情的手,嫣然笑道:“我才做了几天太子新妇,花花你却邀我私奔?”
圆圆略一顿,一本正经道:“未免太早了,再过个几百年,我嫌弃他了,一定会来找花花你的。”
圆圆故作轻佻,花无情心怀却难奈痛楚,忽握紧了圆圆的手腕,眼神灼灼道:
“圆圆你在此处并非心中所愿,我若是不能救你于水火,定然寝食难安,先前我曾放任你无数次,这次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说着,花无情竟强硬地拦腰抱住圆圆,不管圆圆挣扎,决然地要冲出东宫。
东宫内众侍女见太子良娣被冥王所掳,个个大惊失色呼天嚎地来阻拦,却又惧于冥王威势,竟让花无情直直冲出了东宫。
东宫之外,一身常服的太子不远不近地站着,冷冷地望向花无情。
花无情料定有人通风报信,也早想过全身而退不是件容易事,便轻轻放下了怀中圆圆,仍用一只手护住,另一只手化出赤血剑,直指太子。
永夜想起数次与花无情相斗,无论是在三海亦或是在青尽山,皆是为了圆圆,不免轻声低语道:“圆圆你真是个祸水。”
那语态,像情人低语,又满怀包容之意。
圆圆听来极为反感,但却仍用手拦下花无情的赤血剑,凑近了柔声道:“花花,你先回去罢。”
花无情心意已决,圆圆相劝,亦不能释怀。
正属僵局,却忽闻一位女子扬声揶揄道:
“小女子等了上万年,才得以在今日上任,冥王大人您好巧不巧地来东宫捣乱,这是为了哪般?”
只见一位身着东宫侍女总管服侍的女子步至前来,十分眼熟,圆圆略一认,原来是那个阿凉。
圆圆以为这个阿凉前些时候用毒国宝镜加害于夜君,后来又害她代为受过,正是当初她与夜君相遇的祸首。
圆圆不免冷冷道:
“谁封了你做这个总管的?”
阿凉且笑道:
“自然是东宫作得了主的人封的。”
圆圆听来刺耳,反问道:
“我以为东宫女眷之事,都是我这个太子新娶的良娣作主。”
阿凉忽而老成道:
“原来良娣您还记得自己是良娣?如此甚好,倒省得冥王大人不清不楚地,还以为您是青尽山的闺中待嫁女子?”
圆圆与花无情皆受讽喻,圆圆才知道这世上牙尖嘴利一定要脸皮厚点才行,幸好,她的脸皮厚得很。
圆圆冷哼一声,道:
“这话你兴许该对太子说,甚至对那些太子身边的闺中待嫁女子说上一说?”
当下只有永夜明白圆圆所指,却未曾料到那日圆圆也在广陵小筑,见语中含酸,知是醋意,便挥手对东宫女侍道:
“你们先退下罢。”
阿凉极为识相地也退下了。
东宫门前,便余永夜、圆圆、花无情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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