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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听着,才感激了相公的一片良苦用心。
又想得他在兰心那处也是因着自己让他寒了心,便也顾不了许多,朝那兰心住处跑去。
真相(下)
还未拐进兰心处园子,便听得粉墙那头,丝竹齐奏,甚是热闹。
自己便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屏了声小心沿着游廊,立在窗外一角,却看得里头相公主座、兰心陪在一边,而琉璃、翡翠、珍珠皆不拘礼团团围座,一旁更有小丫环们捧酒上菜,暖哄哄的一席却是个个眉开眼笑的兴致颇高。
自己不由嘀咕道:
“才劝了这头不要多喝酒,又来这边开宴席,真是好手段。”
再看得众人行酒无聊,相公要过鼓板,亲自打着,一旁珍珠吹着笛,琉璃弹着三弦,听兰心敛容静气的唱道:
“叹生前,冤和车,才提起,声先咽。
单则为一点情根,种出那欢苗爱叶。
他怜我慕,两下无分别。
誓世世生生体抛撇。
不提防惨凄凄月坠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
恨茫茫,只落得死断生绝!”
兰心唱曲时含情脉脉看的正是相公,而相公见兰心一开口婉转别致,到未了竟唱出“只落得死断生绝”
这一句,便也脸色黯然,琉璃亲自起身才泡上杯茶,捧给兰心道:
“你吃了这茶,下一支让少爷唱吧。”
说着便抢了相公手上的鼓板打着,兰心楚楚可怜,相公岂有不惜之理,便承情唱道:
“听说旧情那些,似荷丝劈开未绝,生前死后无休歇。
万重深,万重结。
你共他两边既恁疼热,况盟言曾共设!
怎生他陡地心如铁,马嵬坡便忽将伊负也?”
自己虽知相公迷戏,却未曾听过他亲口唱曲,但听得两人你来我往,情意绵绵,堪然天造地设,而自己巴巴跑来又算得了什么。
正这时珍珠与翡翠停了手上丝竹,俱拍手笑道:“好!”
相公便也笑道:“我平时少唱,板眼生疏得很,不及兰心的娴熟。”
兰心只谦道:“相公的板眼自然是讲究的,妾身算来不唱曲也有半年,总不免有含糊处。”
说罢便接着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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