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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了夜间,但见万千兵马从后方移来,灯火通明,军士们齐呼万岁,山摇地动。
但见为首一黄袍男子,风神如玉,贵不可言,宝马英姿,两相映彰。
父亲伤重不得劳动,在车内伏首长跪,自己下了马车立在一旁。
一时气势压人,但见那马蹄儿高扬,马声长嘶,待得停止,却见得马上之人停在跟前,穿的正是绣着盘龙的黄靴,知其是南楚的九五之尊。
便顺势更低了头,屏声不语。
“你便是将军失散的女儿?抬起头来。”
但见得那马鞭子直指至额前,心内强忍不悦抬起头,但见那男子双眼灼灼,笑道:“确是有趣。”
一时不愤大声问道:
“不知皇上觉得哪里有趣?”
在场的人倒吸口气,父亲大人在马车内斥道:“惜年!”
但见那皇上一怔,不怒反笑道:“脸上的伤很有趣,医圣那老头常给朕添麻烦,朕命他给你治治,岂不是两便。”
说罢不待我回言,急驾马朝前线奔去,后头骑兵紧跟着,扬起尘沙满天。
待得人散得没影,也是半个时辰的事了。
终得了歇,父亲抚着我头道:“怎么如你娘般倔强。”
正这时,却传来陈世谦的声音,掀帘一看,只见他骑着匹白马,说不出的书生意气风流潇洒,却不知所为何事。
“将军,今夜势必恶战,几时燃信号使得?”
但听父亲道:
“待传来皇上的消息时,便把信号齐燃了,之前不要妄动!”
一时不解,陈世谦问道:“皇上的消息?”
父亲闭着眼道:“两个时辰内你便知晓。”
说着摆摆手,陈世谦得了令,扬鞭驾马而去。
思索前后,便安心靠着马车一角闭目养神。
果不一会子,清水城外便传来嘶杀之声,震天动地。
心内虽有数,却仍被那情势所染,不由掀帘,望向远处城墙城外火光重重,想起那首悲创激昂的战歌,不自主轻哼出口: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如此一遍遍重复,但见得远处忽然在夜空中绽出无数的烟火,但见得从城内又烧出了火光,一时局势似生了好转,战鼓愈敲愈快,一浪冲杀声高过一浪。
果见不远处飞回一马,却是一皇家侍卫,但见他下马拜在车前道:
“将军,计成了!”
却见父亲听闭,长叹一声,道:“传令下去,全军一律着素服进城!”
一时才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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