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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蟹黄,你随我赏菊品酒便是了。”
见我不理不应,他又抛了狠话道:“你要记着,你只是我沈家的丫环,别的什么都不是。”
说着甩了袖自走了。
剩我一人左思右想,早先听他与谢如韵谋划,不想今日便拔除了将军府,心内不禁惊悔不已。
到了晚间,衣服也不曾多穿,怕入了水沉重。
轻声细步出了院子,沿着长廊走着。
沈府晚间人都歇了,四处黑黢黢的心内不禁有些怯意,行得急快。
终到了湖近处,反倒一个角门落了锁挡了前路。
想这也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幸手上早拿着个铜烛台,本是防身之用,此时反倒成了破门之法。
幸这湖边没住些什么人,便使了全力一下下砸着那锁头,如此赔了一身汗,它竟自岿然不动,心不禁凉了大半。
正不知如何,门吱呀一声开了,吓得一跳,细细一看,那门哪里曾锁住,不过挂着锁头罢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急推开门,不一会便行到墙角那湖水的出口处。
将个累赘的烛台丢进水中灭了迹,慢慢抬脚入了水。
秋夜水凉,想自己虽是掉进井里才来得这异世,潜水闭气倒也是会一点的,只求水莫过深罢了。
潜水摸着墙角往下探去,深怕它是一湖死水,终得了个孔洞,心内不禁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股暗流钻了进去。
游了半晌,正不知是浮是沉,模糊间幸得月影照得湖面一处光亮,急蹬了脚向上冲去。
一霎出了水面,竟如重生般大吸了口气,望眼四周,离那岸倒不远,看林木森森不是沈家景致,喜自己果逃出升天。
鼓足了劲急游往岸,一时倒在草上,如获大赦。
夜寒露重,身上衣服湿得很,不得久歇便往林里走去,许是运气,不一会便走到了胡同里。
先前并没有如何细思量,但想到此处离婆婆家不远,便急行了去。
至了门前,才想起婆婆公公被陈世谦接去状元府住了,院里早没了人。
又想起张大婶当日说的,婆婆怕我在沈家受委屈出来没投靠,所以门一直都没落锁单留着自己回来。
亏得婆婆细心,如今果算是借了便。
进了院换了旧衣裳,剪得荷包一角取出十几两碎银,虽不多也够离开此处经营一段时间,待想清明日租个马车离开此处,心终落了地。
一夜折腾,倒在床上便睡去了。
水遁(下)
天刚蒙蒙亮便醒了,梳洗时看自己一身女装多有不便,想起婆婆收着陈世谦弱冠时的衫袍,翻找出来整装换了,倒也合身。
收拾了包袱,出门便直奔向租用马车的街市口。
远远便听得几个马夫在那垂头丧气抱怨道:
“不知何时起的大雾,把整个村子围得严实。”
周围人接道:
“谁说不是呢?上了路伸手不见五指,都没法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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