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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斜眼扫得沈无沉,谢家小姐上前认父,他脸上只一瞬的讶色,转眼就消得无影无踪。
叹他始终是有份的,心里不由愤然。
而在场众人听得将军所言,皆受震动。
见将军若喜若悲,确凿了信,便有人开了头贺将军生辰,老天有眼,父女重逢。
一瞬,便庆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心内不由冷笑,自看他们如何指鹿为马。
台上的九王爷从头置尾,倒从未有过半点疑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导的戏。
只听得他锦上添花:
“谢家如韵,才华皎皎,堪当南楚第一才女之名。
父女相认,更可喜可贺。”
王爷说得此,众人皆称是,王爷转向谢如韵道:“如此来,今日诗会最后一题,便由你即兴作一首吧。”
谢如韵得令,竟颤声诵道:
“火山五月行人少,看君马去疾如鸟。
都护行营太白西,角声一动唤天晓。”
心里一听,不由叹这谢如韵作戏如此之真。
字里行间都是赞李将军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更赞其所领之军气势非凡。
只见她吟罢,盈盈拜倒道:“将军功高,如韵十分倾仰,今日相认,愿得承欢膝下。”
一时间,文官们相类的溜须拍马之诗不绝于耳。
将军倒没有如何欣喜,只一一抱拳受了。
观那高处王爷乐见其成,状元郎倒似若有所思。
思谢如韵一番作为,若得不知,真是父女情深,却恰恰因为我知晓,故不由得惧其城府之深。
只她如今手段用尽,情形愈加扑朔迷离。
如今,若玉真为信物,李将军也算自己的亲父了,置其入他人的阴谋而不顾,情何以堪。
不由得冲动,迈步上前高声道:
“我家公子也有一诗,送与将军。”
只见将军与众人皆有疑惑,便一意站着,将军允了,顾不得其它,道:
“西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诵完不管身后沈无沉作何表情,也不管在场人如何惊异,只继续道
“公子令我禀明将军,将军慷慨功高,但请莫忘冲锋陷阵的万千无名军士。”
说罢,退回席位,隐在树丛间,心中几分忐忑又几分决绝。
沈无沉只轻哼了一声,终起身上前托了家中有事,领我与珍珠先行离去。
上得马车来,沈无沉在那闭目养神,也不发一言。
珍珠知我们又闹上了,劝了只自讨没趣便掀了帘与赶车的小厮一处在外边待着。
见得他不阴不晴,一路两人待着也无语。
终回了沈家别院,翡翠与琥珀早在门口迎着,正要各自回房歇着,沈无沉压了声道:
“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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