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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本也是有祖产的,只可惜买卖利大风险也大,便赔了去。”
婶子言语真诚,全是可惜,原来这陈家是商贾富户,若因为一招不慎家产散尽,倒也是常例。
东拉西扯,婶子又与我聊了许久,思及应尽快替我应了这女伙记之事,最后终于告了辞。
生计(下)
又过得第二日大清早,张婶子便来扣门领我去布庄。
事情已说得八成好,只差见个面便确凿了说法。
自知多亏了张婶子,一路上不免千恩万谢。
想着自己性子有时淡得不行,懒懒的什么也不在意。
有时却又如有附身,耍巧卖乖的没有正形。
遇着事儿时,深谙避祸趋吉之道早早就逃得远远的去了,无处可逃时便也做了决心愈挫愈勇。
原来世界的他也曾对我这样随心所欲的态度微词颇多,不知这算不算得他移情的原因之一?呵,自己本是个书呆子,藏身故纸堆里整天被些古人古事迷得七晕八素不见天日,只不过是哪日恰巧迷上了才子佳人的典故,而恰恰又是被他投了木瓜,自己才报之以琼瑶,贸贸然的开始,最后一场空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没来由的受挫,人心变化真是反复无常呵。
想到这只得苦笑,现在连吃饱饭都是问题!
甩甩头振作了些,跟着张婶子的步子越行越快。
张婶子带着我在高墙深巷里转向,我虽迷糊但也大致记着这路是沿着沟渠细水走的,便也不怕以后迷了路。
出了深巷,便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大街。
尽是石狮子把着朱门的大户,静得有些碜人。
听张婶子说,这条巷子左右不过谢崔杨沈四大姓氏的宅子,不禁有些惊讶。
这样高墙连绵的几百米长巷,居然只住着四家人。
张婶子看出我的惊讶,解释道:“这也是有缘故的,谢崔杨沈四姓虽不是世家,但做着边关生意也有近百年,听说联名开了许多分号,遍布了三国去。
且四家多有连姻,这气势是皇亲国戚也得真真比了下去的。”
这样说来,这芙蓉镇虽小,却也是藏龙卧虎的,看来以后做了女伙计要出入这些财势滔天的大户,还得仔细些。
又不知几处左绕右拐,出了巷来,竟换了天地。
只见长街上商户比邻,小贩你推我挤,叫卖声此起比伏,不是东家压了西家便是西家压了东家。
只行得几步,张婶子便领我停在一宽敞店面口,只见那牌匾上大笔书着“吉祥布庄”
四字,也隐隐透着几分气象来。
店里有些女客,却多是小家碧玉的样子,料想大户千金自是上门裁裳,不然也不能凭空来招我这女伙计了。
进得店,一伶俐小伙计便上前来招呼张婶子,张婶子笑道:“莫浪费这口水与我身上,只需跟杨管事说是张婶子带了陈家媳妇来就是了。”
小伙计喝一声好,进去不久便折回来了,领着我们进了内堂,沏茶坐着。
不多时,进来一中年男子,穿着布料虽不露富却也不显寒酸,正是一管事该有的气派。
便连忙起身,垂手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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