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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侧着身子站立,脑袋也别到一边不看他。
陆然挥挥手叫魏梁下去,魏梁得了令,一拱手便不见了。
“你怎的来了?”
他虽惊,更多的却是喜。
向来都是他去找她,这回闻昭竟自己过来了。
闻昭也是一时冲动,想着这人在府里头没有人一同过年,不知会不会孤单,于是换了装就过来了。
自从遇见了陆然这个无赖的,她的骄矜好似也被狗吃了。
可是到底比不上他前些日子顺利潜进她房里那般的身手,闻昭觉得脸上有些烧。
她竟被魏梁发现了,以这样的方式见他,真是怎么想怎么丢脸!
陆然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外头,便将她拉进房,关上了房门。
空间一下子幽暗封闭起来,闻昭心底有些不安。
陆然感觉到她的手冰冰凉凉,便握着她的手没放,正欲将她另一只手拉过来,却被她躲了一下,她道,“这个给你,送了这个我就回去。”
摊开手掌,里头躺着一只烛雕,具体什么模样,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混御前的,总要有点旁人没有的技艺。
闻昭这手艺已然荒废许久了,今日重拾难免有些生疏。
且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雕好模具,便直接在蜡烛上动刀了,因此没有做了模具那般细致精巧,颜色也单调,可也是有模有样的。
陆然拉过她的手,拿过她手心的烛雕,触感一片滑腻,陆然摩挲了下,觉得仿佛是个人形。
闻昭欲抽出自己的手,却听得黑暗里一声低笑,“没想到我都这般大了,还能收到压岁礼物。”
他的话里藏着愉悦,叫旁人听了好似也开心了些。
这句话让闻昭的心里头软和了些,陆然他……或许有几年不曾收到这样的小礼物了。
眼前的黑影仿佛转了一个身,不一会儿便有一点烛光亮起,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了暖黄的光里。
陆然这才看清了这烛雕竟是他的模样。
只不过却是长身玉立的一身白袍。
他极少穿白袍,总觉得有些招摇,不过看着这烛雕一身白袍的样子,竟不觉得违和。
闻昭见他竟立时把烛雕给点了,轻哼了声,“我还以为你会收好呢。”
陆然拉她到案边坐下,“珍藏这烛雕自然比不上与你秉烛夜话。”
他的桌案上摞了尺高的文书,却收拾得齐整,豆腐块似的。
他的东西循规蹈矩的,人却不按常理出牌,闻昭看着头上着了火的小陆然,有些好笑地道,“幸好雕的不是我的模样。”
陆然的脸被烛光照得暖玉生辉,面上也是一派惬意的笑,“下回就送个你吧,我定会好生珍藏,不叫你头上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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