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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呵呵地叫他入座,又道,“既然薛爱卿告了罪,那便自罚三杯!”
薛相也不扭捏,当即抬手就饮。
众人又赞薛相好酒量。
苏穆宛的视力极好,看着薛相的时候也看清了他的袖管,当即面无人色。
难道薛相和皇后……
宫里头只有皇后养的泰迪有这样的棕毛。
所以薛相方才必定和这只狗或者与这狗相关的人有亲密接触。
而如果接触的人只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则大可以向皇上或皇后说一声变可以讨了来,不必专程寻机会去私会,方才那个马虎的宫女应当也是他安排的。
如此思虑周详,那么与薛相私会的那人只能是……
苏穆宛突然想起,那个李嵌傻是傻,却总是乖乖巧巧的,如今日这般当庭大叫的情况着实不多,所以极有可能是皇后教唆他这般做的!
她本以为皇后是个良善的,没想到竟会为了与薛相私会而叫自己傻乎乎的儿子在文武百官面前不顾颜面地大叫,这是一个母亲做的事吗?!
闻钰感觉到身边人的摇摇欲坠,连忙扶住她,关切地问她可是身子不适。
苏穆宛像是陡然回过神来,立马以手扶额,作头晕状,唯有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是又怕又气。
薛相却好似察觉了似的,坐下之后往身上瞧了瞧。
随后往易择那边靠了靠,和颜悦色地与他交谈。
易择见薛相突然说起最近的江南雪灾一事,不敢怠慢,与薛相一问一答了起来。
苏穆宛见薛相在说话时候,不着痕迹地抖了抖袖管,一颗心陡然往下沉,仿佛坠入无边深渊。
他发现了么……
闻钰再次问她,苏穆宛靠在他身上,脸色惨白,只说身子不舒服。
闻钰要带她去偏殿歇息,方才苏穆宛还不同意的,现在却连连点头,现在她根本顾不得气皇后为母不慈,她最应当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到了偏殿,苏穆宛仍是不敢说,闻钰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了事情不简单。
但宫里耳目众多,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闻钰揽着她,沉默在偏殿里头蔓延。
而正殿里头却正喧闹着,皇上叫卫国公与荣国公两个比比谁的酒量好,这两人平日里就不大对付,听了这道“圣谕”
,当下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这两个纵横官场多年的老臣,到底是有分寸的,喝得差不多了就收了手。
闻昭就坐在离祖父不远处的地方,她见祖父放下酒杯的时候竟然翘了下小拇指。
闻昭竟不知道祖父有这样的小习惯。
心里正有些好笑,却在转眼间见到对面的卫国公好似也翘了一下。
极细微的动作,不仔细留意是看不出来的。
见到了这两人的小动作之后,闻昭心里头却有些不平静。
这二人的动作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挑衅示威,二是在互相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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