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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震低着头喝一口酒,喝得很慢,但已经浓烈。
凝滞的片刻,齐为川忽然自言自语:
“因为是你,因为是我。”
乔震知道他在说什么。
周围所有恰到好处的气氛都是有原因的,他们的想法如出一辙。
“许多人活得像有两个人生,一个是符合标准的成品,一个是危险的试验,”
齐为川认真地说,“也许他们觉得我们危险。”
乔震莞尔。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把自己活得像一个,”
乔震停顿,笑着说,“从模具里印出来的成品,现在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齐为川的眼神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好像有惊讶,又好像有别的什么。
乔震愿意安静地喝完一杯酒,对着波光粼粼的大海。
直到两个人又走在回家的长坡上,日暮空气里的微尘,仍然像金粉乱飞。
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到尽头,会更好一些吗?
“我说真的,”
乔震忽然开口。
他转过头,凝视着齐为川,说,“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好像有白光追着我,逼我遮住眼睛,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
齐为川没听,他把乔震按在墙上,用力地亲吻。
世界将他俩包围,如同眩目的聚光灯追随。
第二天齐为川就走了,乔震本没有什么,白天依然做该做的事,只是午睡醒来,下意识以为齐为川还在。
直到下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书、杯子、铅笔、烟灰缸都还在,恍如隔世。
乔震站着不动,风吹进来的刹那,他的生命有一部分被带走了。
他离开长浪岛。
清门市繁华车流,乔震白天在公司,等夏天的工作。
他坐着看《恋恋》的剧本,渐渐触目惊心,那些淡到不能再淡的台词,更像少年的掩饰,那些纤细敏感的情绪,欲盖弥彰。
愈是未说尽的句子,愈有深思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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