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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头,认真地问:“你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齐为川眼睛眨了眨,说:“船和河的关系,可惜你是一艘冰做的船。”
齐为川的载舟、覆舟、泡舟论又来了!
无论是从别人口中听见,还是亲耳听见,一样的肉麻。
“我要是冰做的,早就化了。”
乔震心里冷笑一声,调情呀,文艺腔呀,他都可以信手拈来。
可齐为川是入戏太深,自顾自接了下去,“你在一条热气滚滚的温泉河,肯定会融化的。”
“你说这些话,可真让人牙疼。”
乔震说。
齐为川突然站起身来,他的身影挡住乔震的阳光,乔震看见齐为川踩着斑木边沿,背靠着虚无的蓝,蓝色的天,蓝色的海洋,风吹得他的衣服振振有声,像一张鼓起的帆,又像一只振翅的大风筝。
齐为川突然就往后仰,倒着栽下去,“扑通”
一声摔进水里!
那扬起的水花,一定也是人形的吧?
乔震先是一怔,接着,也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他像被抛下的铁锚,带着附着的水珠,无声地坠落,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周遭蓝色的海水泛着波光,是一簇簇晃动的银色的箭。
他看见了更深处的齐为川,一具没有生命的大理石雕,他飞快游过去,握住齐为川的手,水轻柔地漫在周围,他忍不住握紧了一些。
齐为川笑了,捧住乔震的后脑勺,用力地和他亲吻。
长久得窒息。
乔震喘不过气,马上要死了!
齐为川还不肯松手!
疯子!
这个疯子!
要死还拉上他垫背!
乔震狠狠地往齐为川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一丝血腥气,齐为川终于清醒了,拉着他,飞快地往上浮,直到游出了海面!
重见天日!
乔震趴在船尾的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齐为川也轻轻喘着,他的头发、脸上都是闪着光的水渍,真刺眼!
乔震缓过劲,爬上了甲板。
后面,他们就回去了,上了岸。
那天傍晚,天就变了,说是有台风光顾,夜里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第二天,风云晦暗,白天不像白天,齐为川打着伞,拖着乔震去买食物储备。
岛上因为常年有游客,物资准备得还算充分。
齐为川很讲究,慢条斯理地对照清单,一样样地比较商品的生产日期、保质期……乔震站在旁边,原先并没有不耐烦,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在蛋糕区流连,他简直要七窍生烟。
“我们不是做质量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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