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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可以看见海面,院子中间还有一棵数米高的大树杜鹃,像约定的界限。
乔明舟站在树下,疯狂地绕着那棵树打转,转着转着,那棵杜鹃树似乎在他模糊的意识里盛开了,艳丽的紫红色像泼彩一样在旋转,繁花一树,纷纷坠落。
一直以来,有一个画面长期盘旋在乔明舟的脑中。
一条汹涌的大江上,漂浮着千千万万个泥人,挨着挤着,往前流动,大部分还未成形,就已下沉,剩下的,麻木地看着自己的泥身,一点点地融化。
他也是其中一个泥人,一个正在消融的泥人。
但乔明舟总想挣扎,总想反抗!
最好他能大声地喊叫,冻住整条江流!
乔明舟已经在燥郁的边缘,混合着乱窜的酒劲,他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他决定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晕头转向地走进了杜家的别墅,踏上阶梯,穿过后廊,推开门,直接躺在黑暗角落,安静得像一件家具,和这幢屋子融为一体,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2
当,当,当当,一座古董钟在报时。
乔明舟被吵醒,微微皱着眉,眯着眼,发现夜还在,天还是黑的,他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里面的房间,斜对着他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悠闲地念念有词。
一开始,乔明舟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在自言自语,但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哼一首歌。
歌声压得很低、很轻,像是一首哀伤而深沉的歌,那种感觉甚至会让人觉得,唱歌的人好像在啜泣一样,但从他脸上却看不见半点伤感,浅吟低唱,似乎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
乔明舟只听清了半句歌词——这冰天雪地的人生。
齐为川的手指,停在一摞文件上,轻轻打着节奏,但由于角度和光线的缘故,乔明舟不足以完全看清他的五官,但乔明舟已经能从他的侧脸判断,他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人。
当然,齐为川也没有看见黑暗中的他。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房间,往沙发上直接坐下,男的伸开双臂翘着腿,女的仰着头看天花板,熟不拘礼。
简直像闯进一幕陌生的戏剧,乔明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为什么这三个陌生人会出现在他家?
而且这三个人还这么与众不同?
齐为川问了一句:“记者们怎么嗅到杜氏集团线索的?”
“说出来都没人信,纯属歪打正着。”
林紫玉说完这句,用力拍了林仲玉的肩膀,说:“老弟,你跟BOSS说。”
“谁是你老弟!
我只不过比你晚出娘胎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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