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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候,谁也别说谁污蔑谁”
裴简站在楼梯上,背对着衆人,刘蓟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知道他此刻一定很难受。
他很想说,算了,他们不去了,可他又实在说不出口,认不了那个怂。
从楼上下来的人,站在楼梯底的人,把裴简夹在中间,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多,是一定要逼他去告官了,可分明这场闹剧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几个醉酒的人耀武扬威的指着刘蓟,“我告诉你,要是这件事烨王不出面澄清,我打死你”
刘蓟气得要死,正要喊红枫的时候,就听裴简转过身来,看向他,他的眸子沉寂得像一潭死水,静静地说道:“我去”
刘蓟望着他的脸,心裏没由来的一顿,明明受了这麽大的侮辱,为什麽不据理力争呢?可转念又一想,争什麽呢?哪有受害者自证清白的道理。
裴简从楼梯上下来,衆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他走到刘蓟面前,望着他似乎微微笑了笑,又似乎没笑,刘蓟看不出来,因为他快要紧张死了。
刘蓟见他这麽淡定,心裏直打鼓,难不成他真的认出他了?刚準备走,小二赶忙提醒他,“公子啊,这个摔碎的碗...”
刘蓟从怀裏摸出几个铜板来放到了桌子上,虽然他有钱,但他也时刻谨记,钱财不外露的準则。
小二一看松了口气,将铜板收了起来,又提醒道:“客官,您的小食要装一装吗?”
刘蓟道:“不用了,我提着就行了”
于是将所有的小吃又重新提了起来。
那几个醉酒的催促说:“磨蹭什麽,还不快点”
裴简率先踏出了摘星楼,刘蓟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一衆看热闹的考生,一路乌泱泱的往京兆府而去。
一路上裴简都没说话,刘蓟就和那几个醉酒的边走边吵,两边都气得牙痒痒。
吵着吵着就到了京兆府,门口的衙役问了他们所为何事之后,得知是关于烨王的风流韵事的,一股脑的把人给赶走了。
“走走走,这事我们京兆府不管”
那几个醉酒的真是酒喝多了,醉得厉害,在门口大声嚷嚷,“你们不管谁管,他就是爬烨王的床了,不信你去问烨王爷”
衙役听到烨王就头大,谁不知道那是个要命的主,就连他们府尹大人听到跟烨王沾边的都是能躲多选就躲多选,这些人不是没事找事吗?
于是举起长棍就要打,“你爱找谁去找谁去,你走不走,在闹事我可要赶人了”
刘蓟偷偷的看了裴简,却见他稳如泰山,似乎早就料到京兆府不会理会这件事,或许就是知道才会来吧,刘蓟看着他安静的站着,摇曳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将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看得刘蓟鼻头发酸,他连忙猛吸了两下鼻子,迫使自己转移了视线。
别的看热闹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该走了,但那几个醉酒的胆子大的很,叫嚣道:“我就不走,今天我们一定要请府尹大人查清这件事,你打我我也不走”
好嘛,死活不肯走,最后事情闹大了,真把府尹大人给吵来了,府尹一来就以闹事为由,将几个人全收监了,还训话:“天子脚下,你们就敢编排皇子,还聚衆闹事,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活腻了吧”
府尹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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