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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一过,龚言就要回到南方去了。
临走前,安瑶前来送行,他本是不愿意来的,奈何龚言这段日子往长公主府送了许多东西,又一封一封地送了许多信,不好看的字,起初有些难认,后面就好看许多。
不过那信上的内容……越发令人耳热。
他觉得自己自从回来之后就躲避人家的行为有些幼稚,为了表示自己对那个吻的不在意,他就来了。
小侯爷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临近出发。
而那个心里如烈火烹油的龚副将军,心终于落回实地,他看着那个人,那个用一个眼神骗走自己的的小侯爷,咧牙笑了。
那些挣扎,折磨,难受和惧怕,因为对方的到来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烈的爱意,和即将离别带来的悲戚。
龚言从马上翻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安瑶身边,他在喘气,胸腔一起一伏。
安瑶看见他朝自己跑过来,脚却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阿瑶。”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安瑶不知怎么有些不自在,他又想起山洞里那个吻。
龚言眼里的爱意似乎能溢出来,军队已经要走了,他无法再等下去。
他从胸口拿出一个布包,小心地把他打开,是一根白玉簪子,是一个花苞形状。
安瑶不明所以,仰头看他。
“这是山茶花,在南疆,他的意思是……求爱。”
他就那么捧在安瑶的面前,期待着小侯爷收下:“是我自己雕的……”
事实上,那次从风月楼回府,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子里只有安瑶那双清亮的眸子,和手指穿过黑发的样子,夜不能寐。
他想要给安瑶做一只簪子,挽住那条无尽的河。
“龚将军!
该出发了!
再晚一些,天黑不好行路……”
龚言没理会,执拗地站在他面前,说的话都直白到有些失礼,喜欢安瑶的人不少,但上京人大多知诗书明礼义,表达喜爱也是含蓄的,安瑶向来没弄明白过。
可这人……
看见那些人又要催,安瑶接过来,也不看他:“知道了,你……你快走吧。”
龚言高兴地差点疯掉:“安瑶,”
他的声音低低的,无人能听见,情感却热烈而直白:“我喜欢你。”
安瑶抬头,看见他一边跑着跟上的队伍,一边朝自己挥手,笑容也是浓烈的。
他不知怎么开心起来,当着他的面把那根簪子插进自己的发间。
龚言翻身上马,喉咙发紧:他若是那根簪子就好了。
在身后默默看了很久的洛华走上前来,视线掠过那根不合时宜的簪子,语气很淡:“尖尖,喜欢他吗?”
安瑶毫无察觉,朝着那边挥挥手,思考了一会:“喜欢吧。”
他看不见,洛华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是凉薄:“吹风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
他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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