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继续带着她往外走。
本来一路无言,走到无人处,谢临渊突然开口:“对不起。”
他说这三个字似乎越来越熟练了。
这次大约是为了差点强迫了她而道歉吧。
宋晚宁只看着脚下的路,并不理他。
他却没提刚才的事,只是平静向她诉说着这一个月生了什么:“我出征前便猜到,这次北疆战事有陷阱,因此格外留心,派了好些探子提前出,在必经之路埋伏。
果然现了粮草军队被劫一事,我便将计就计,任他们劫走粮草,又派人回京报信。”
“探子一路尾随,现了那群人的据点,我带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但拿回了粮草,还得知了一个消息。”
他语气淡淡的,像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在和妻子汇报日常。
可说出来的事情却惊心动魄:“京中有人在城外私自屯兵,那些人并非草寇,和那次绑你的人一样,是训练有素的兵士。”
宋晚宁惊得几乎忘了呼吸,脚步也不太稳当,还好有谢临渊搀扶。
他继续说道:“我们只剿灭了一千余人,想来应该不止这些,剩下的还需慢慢查探。”
她缓了缓,颤声问道:“如今饥荒年间,处处民不聊生,谁会有这么多钱养这么多私兵?想做什么?谋反吗?”
话一出口她立刻慌乱起来,转头看向周围,还好没有别人。
谢临渊眼神晦暗不明:“除了积年的贪腐,你还记得上次南疆使者带来的那个媚药吗?”
“嗯。”
宋晚宁并不想回忆起关于那个药的细节,甚至听他提起后突然抗拒和他接触。
他当然现了她的不适,叹了口气道:“对不起,那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我只是想说,那药虽明面上禁止流通,私下里却有人在买卖,获利巨大。”
“走私秘药?”
她张着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繁花似锦的盛世,撕开那层美丽的假面,内里竟如此污浊不堪。
知道得越多,她心越寒。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渐渐成型——会不会当年父亲和兄长战死也有隐情?
她感觉自己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了。
谢临渊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往外走。
她一侧耳朵贴着他的胸膛,隔了好几层衣服依然能听出心跳声平稳有力,让她还有一丝真实的、活着的感觉。
“我本来以为,我离你远点可以让你远离这些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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