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妨再仔细瞧瞧,侧妃脉象虚弱无力,脉搏跳动时有间歇,很明显是心气不足、气血运行不畅之故,怎能看不出有心疾呢?”
院判缓缓开口道。
齐太医也附和道:“是啊,大人乃太医院年轻一辈之翘楚,怎么这点病症都看不出来呢?”
景之从小便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哪里受得了这种嘲讽,脸色顿时差到极点。
他还欲再反驳,被宋晚宁拦了下来:“大人且消消气,一时看错也是有的。”
“可”
景之还是有些不服,但看见宋晚宁冷冽的眼神,又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宋晚宁将茶杯放到桌上,开口说道:“我记得上次王爷带回来人参给她入药,当时太医们说她的病已然康复了。”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她在问为何现在又改了口。
齐太医有些慌张,还是院判上前解释道:“人参虽好,但也只能解一时之症,侧妃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终身都要受困呐。”
齐太医听了连连点头。
“二位太医医术当真精湛。”
她云淡风轻地浅笑着,语气平淡,“那,侧妃的病就托付给二位了。”
“王妃谬赞,微臣自当尽心竭力。”
二人一同答道。
宋晚宁低头看向杯中被风吹起波澜的茶水,陷入沉思。
景之的医术和为人她信得过,他说乔鱼儿没事,那必然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这两位太医身上。
乔鱼儿想用苦肉计抓住谢临渊的心,所以她的病不能好。
除了景之以外,所有太医来了都会说她旧疾复。
原本还不确定和乔鱼儿打交道的是哪位殿下,现在看来,是太子无疑。
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权力,让整个太医院都长同一张嘴。
一阵寒风吹过,她觉得浑身冷,不想在窗口坐下去了。
“依微臣愚见,以大人的医术,不该看不出侧妃的病症呀。”
齐太医幽幽开口。
“你什么意思?”
景之怒不可遏。
是个人都听出来他在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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