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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笑说:“真是羡煞我们这等粗人了。”
所有人都笑起来,秀女们到底不敢造次,刘玉娘听着她们开玩笑,冬青收起宝贝着呢。
方氏逗她:“不若把画给我,等我改日得了好东西,再送给你们家殿下。”
冬青:“夫人开玩笑了,这是驸马的东西。”
方氏意味深长笑:“哦!”
安成笑说:“别逗冬青了,你看她紧张的,可见裴大人对这画宝贝着呢。”
赵幼澄无奈笑:“师叔什么时候因为一幅画小气过。
不过是我送的生辰礼。”
宋宝珍:“是吗?可我听你表哥说,裴大人从不饮酒,说是殿下不准。”
赵幼澄无奈:“胡扯。”
年纪都比她大,总开她玩笑。
其他人觉得惊讶,可刘玉娘知道她其实并不像外面传闻的那么尊贵不可接近。
周聿昭这些年大约是歇了心思了,或者是周家倒了,他也安分了。
大约是奉旨进宫去看太皇太后,总之后来他越来越沉默,办的差事越来越多。
她只知道,周家远配不上婉淳公主。
婉淳公主就该被裴大人这样的人捧着,哄着。
而不是落在周家,仿佛珍珠落进灰堆里,失去了光彩。
宫中有规矩,秀女们不能久留。
赵幼澄将每一个叫出来,将她们的作品还给她们,并赐了礼。
才让女官领着人回宫去了。
等她们上了马车,有人问苏怡:“你之前见过婉淳公主吗?”
苏怡摇头,低声说:“不曾。”
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有些小聪明,但还是单纯。
“婉淳公主很温柔,她和驸马爷真的恩爱。”
苏怡听说过裴驸马十分宠爱婉淳公主,但婉淳公主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没想到她会笑语称驸马一声‘师叔’,会温和为驸马辩驳。
其中一位低声说,当年听说是驸马和先帝求娶婉淳公主,所以先帝才赐婚的。
另一个人问,他当年是以师叔身份,求娶师侄吗?
说完就立刻捂上嘴巴,仿佛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关于婉淳公主和驸马的各种传闻,都散播开了。
等秀女们回宫了,赵幼澄也乏了。
看着夫人们聊天,起身跟着章嬷嬷回了院子,让安成陪着她们继续玩。
等她进了院子,东面南窗大开,裴岘在窗前写东西。
她好奇问:“你怎么回来了?”
裴岘隔着窗看她,问:“怎么回来了?”
“我有些乏,让安成她们接着玩了。”
裴岘放下笔出来,她好奇他写什么,跟着进来看了眼,他写的是兵部的折子。
“不是说永嘉寺有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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