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一下子生气了,说:“妈妈,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所有人都该为自己负责。
您也是。”
说完扶着外公起身去吃饭了,东篱不再插嘴,扶着外婆。
徐婉大概心里恼恨儿子说她了,恨恨的瞪了眼东篱,真的转身就走了。
饭桌上气氛不算好,两个老人只有徐婉一个独女,她当初那么出格,但是仍是不肯认错,对徐策实在是过分。
东篱不太会安慰人,心里有点抱歉,早知道她不应该开口。
等吃了饭两个老人回房睡午觉了,东篱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发呆,徐策出来就看见她发愣,坐在她身侧问:“怎么了?小徐太太后悔了?”
东篱想徐策大概比她过的都辛苦,那么任性的妈妈,可不好应付。
“你怎么不上班就来了?这几天不是在忙发布会吗?”
徐策摸摸她的头说:“发布会在明天,这两天在准备投资的事。”
东篱原想和他说投资的,现在却不想开口了。
徐策站起后俯身又抱起她,悄声说:“小徐太太,咱们也去睡午觉吧。”
东篱脸登时就红了,挣扎着又瞪他,徐策脸上愉悦,“小徐太太连招呼都不打就上山了,让小徐总很操心。”
东篱也知道自己有点气恼,可是没办法说。
山上很凉快,房子里有些阴凉,睡着后特别不容易醒来,有点像睡迷。
东篱到了下午都没起来,醒醒睡睡,就是彻底醒不过来。
最后外婆来叫她,拉着她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才彻底清醒了。
徐策等她一睡着就走了,她只依稀记得他和她说了声:“我走了。”
她根本没反应。
老太太是个很好脾气的人,下午继续修剪花草,老爷子在门口的案几上写大字,东篱站在一边给他抻着纸。
老爷子问:“东篱教的是物理?”
东篱乖顺的答:“嗯,我教高中物理。”
徐正功又说:“我记得学校的物理系没什么人。”
东篱不得不佩服老人的眼力,坦白说:“外公,我学的不是物理,后来改行做了老师。”
说完又俏皮的说:“我应该叫您一声徐副校长。”
徐正功笑起来,看着她意味深长,东篱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老爷子把笔递给她说:”
你来写。”
见过东篱的字的人都说她的字带着妖气。
她换了笔,老爷子一直看着她,她有种被家长检查作业的紧张的感觉。
挥笔写了:“今夕何夕兮。”
老爷子端详了片刻她的字,笑着说了声:“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
东篱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好接话,把笔递还给他,结果老爷子所:“写完吧。”
东篱握着笔接着默了接下来的《越人歌》,最后的时候老爷子才说:“东篱写的好字。”
东篱不敢受,老爷子的字是几十年的积淀,不是她几笔讨巧的字可以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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