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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在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有人敲门,她放下食物走出去,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原本以为只是短短几分钟,却再也没回来。
当地警署已经将整个NO.9区翻了个遍,很诡异的,和苏黎一模一样,就在某一天,这名叫翠丝的妓|女忽然消失了,就连消失之前吃的最后一顿饭都没有收拾干净,就像苏黎在橡木酒馆留下的鉴定过DNA的属于本人的烟头,可能他失踪的前一秒还在像普通人一样抽烟、赌|钱、喝酒,然后下一秒,就忽然消失了。
“或许失踪的人不止苏黎一个。”
陆曼容浑身冰凉,“不止苏黎,也不止翠丝。
NO.9区失踪的人很多,有流浪汉,也有妓|女,只是以前没人报案而已。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在某月的某一天,人们忽然发现他们不见了,仅此而已。
直到一位家世显赫的豪门继承人也无故失踪,家人给警署施压,这才引起犯罪事务司高度重视,决定要彻查到底。”
陆曼容眯眼观察整个房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东西在看她。
她猛地扭头,却没看见任何人,或许是自从去年冬天那起谋杀案以来就留下的后遗症,她对那种背地里窥探自己的目光患上了过敏症。
陆曼容僵硬着身体,环视四周片刻,就在她终于要卸下警惕之时,忽然,响起某种极其轻微的声音。
好像是水的声音。
窗台角落,藏着一个圆圆的小玻璃缸,里面有条乳白色的小鱼,似乎感受到这个房间进了人,它摇摆着透明的鱼鳍游过来,贴着玻璃缸,似乎在看她。
陆曼容低头看鱼,忽然发现它没有眼睛。
玻璃缸底压着一张纸,是张购物票。
上面写着一行字——NO.9码头热带鱼市。
日期正是翠丝失踪的那天。
***
码头。
作为NO.9区唯一的进出港口,尽管逗留在这的大部分人并不具备出海资格,然而并不妨碍这里成为整个城区最热闹嘈杂的场所。
人来人往,鱼龙混杂。
据说每十个经过这里的外区人,就有七个人的钱包被偷。
海风席卷整个码头,阴沉沉的天空笼罩整片海域,盛夏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噼噼啪啪冲刷着石板。
角落一家商铺,店主摊在椅子上听收音机,这样大雨滂沱的天气,傍晚肯定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店门铃铛响了。
站在门口的是名年轻女子,穿着打扮都不像是本地人,腰肢纤细,眉眼清冷淡漠,身躯在毛玻璃门上落下模糊的影子,像朵抽枝的白玫瑰。
身材清瘦高挑的银发少年撑着一把黑色丝绸伞,低头站着一旁,替女子推开门。
店主眼睛蹭的一亮,立马站了起来。
“您好。”
她举起一张照片,“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不是来买鱼的?”
那人反应过来,就翻了个白眼,“没有没有,我没见过。
买东西呢,我就欢迎。
不买呢,就走——”
陆曼容掏出一张支票。
那人当即眉开眼笑,“原来您是来打听人的。
您怎么不早说呢!”
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店主立马夺过支票,塞进口袋里,盯着照片认真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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