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张郅有口难辩:"
我没那个意思。
只是,只是不想麻烦你......"
话才说完,突然眼前一亮,张郅眼睛被刺地痛,赶紧伸胳膊护住了眼睛。
是方从时开了灯。
方从时转身,把张郅一把推倒在床上,压过去,忽略张郅的惊叫声,趴在张郅的耳边,小声道:"
张郅,别再惹我生气。
我这人再和气也是有底线的。
"
张郅只觉得耳朵热热得,从心底生出很熟悉的,在无数夜里梦回的酥麻感觉。
吓了一跳,使劲儿一推,把方从时推开,正要说话,却被方从时打断,见方从时依旧在笑,可是这笑容完全是张郅不认识的笑......怎麽形容呢?眼睛半眯著,勾起来的嘴角,显得好......邪恶,张郅愣了一愣,就听方从时的声音轻柔坚定:"
我本来想著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等。
但现在看来,显然是错误判断。
我打算跟你好好谈谈,今天太晚了,不是时候。
不如这样,考完试,我们火车上慢慢谈,不会有人打扰。
"
话音刚落,寝室的门就被大力踢开,胖子大声嚷嚷著学习痛苦进了门,後面跟著一脸笑,无声无息的吴维。
11
张郅受到了惊吓。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惊吓,还是被方从时惊吓,反正是之后的几天都尽可能地躲著方从时。
早起晚睡,或者晚起早睡,吃饭偷偷摸摸,复习也找最偏僻的教室,反省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齷齪,可一想到面对眼下的糊涂场面,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一直这样战战兢兢混到考试完。
方从时不是看不出来,不过也就任著他就是了。
张郅这种人,平时挺软弱,遇到点挫折就逃避,但真让他遇到大挫折逃避不过去的时候,他又倔到不行,固执守著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思不想,不回头,一劲儿地冲,寧折不弯型的人。
方从时明白的很,偶尔也会有些怕。
给他缓冲,慢慢磨他,自己有的是时间。
定好的火车密谈计划,方从时却失约了。
当方从时对张郅说,他有事要晚些回N市,不能陪张郅一起回家时,张郅心花怒放,强压著非要上扬的嘴角,撑住惋惜的表情,道:"
没事。
你回去以后给我电话吧,到时我们再联系。
"
因为心里闪著过於兴奋的火花,忽略了方从时听到这话之后有些暗淡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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