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药丸还有吗?或者你也敲我一掌,我还是继续睡着吧。”
小方子名叫小方子,实际上是个胖子,一双眼睛都挤得只剩一条缝了,嘴角弯弯的,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笑面佛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太监,穿上一身锦袍,倒更像一个做生意的商贾。
小方子听她说完眉毛抖了抖,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春兰看着就生气了,“夫人不过说了句这话,你笑什么笑?”
小方子嘴角往下一撇,苦哈哈的说,“好姐姐,奴才天生这样,为了这张脸不知挨了爷多少打,好姐姐就可怜可怜奴才,可不能让夫人再罚了奴才,否则奴才真得自毁容貌了。”
他说的好玩,春兰听的笑出来,“谁不可怜你了?你快把药拿出来,等上了马车,夫人又难受了。”
小方子正了脸色,“不是奴才不给,而是那药有安神的作用,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
福儿郁闷的很,“那怎么办?”
立嘉容冷着脸走过来问,“怎么了?还不走?”
看着立嘉容的冷脸,福儿的脸又红了,春兰抢着把事情经过说了,立嘉容皱眉看了福儿一会儿,“先上车,等难受了再吃药。”
福儿点点头,她也不想一直被敲脖颈。
这次又是走了一段路后,福儿还是被敲晕了。
连着两次,福儿学乖了,干脆只要一坐马车就准备睡觉,就是睡不着也拉着春兰说说话,要不就用药强迫自己睡着。
十几天下来,福儿睡的脸都肿了,春兰看着直喊心疼,恨不得自己代福儿受苦,却又没办法。
精神好些的时候,福儿去看了看春梅,发现春梅比自己的状况还差,也就歇了□梅回来的心思,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春梅,等换了水路坐上船了再说。
立嘉容来看过福儿两次,见福儿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差,什么也没说,只吩咐队伍加快速度。
惹的春兰好一阵抱怨立嘉容不会心疼人。
好在很快就换了水路。
水路时间要更久一些,走水路大概再走一个多月,也就到南下郡了。
上了船以后,福儿发现自己竟然不晕了,调养了两日便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再看看春梅,坐马车晕,坐船也晕,上船第一日就吐了一地,福儿叹着气,和春兰聊起来,两人都担忧不已。
行走的队伍一共用了三条大船,福儿所在是中间的船,她的舱房离立嘉容的舱房很近,行了水路以后,立嘉容似乎轻松多了,不过福儿也发现,这次跟着他们一起下南下郡的,不只府里的下人,还有一些门客等人,只有少数几个人和他们住在中间的船上。
其中有一位姚先生,年约三十多岁,生的浓眉大眼,一身英武之气。
带着家眷也一道住在船上,让福儿惊讶的是,他的妻子瞧着年纪似乎很小,站在身材魁梧的姚先生身边,不像妻子,倒更像女儿。
姚先生的妻子姓曹,闺名小满,因为整条船就福儿和她两个女眷,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两人论了序齿,曹氏长福儿三岁,便让福儿称呼她一声小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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