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是的宴时宇。
江湛被叫到东楼地下解剖室门口。
看见里面没有其他人,手术前宴时宇跟他说的一番话他还记得清楚,犹豫了下,并没进去。
“江湛,看样子赵主任说的是真的,你是只管按不管摘呢。
他身上能摘下来的我都摘好了。”
宴时宇诙谐着把话说地模糊。
他反复冲洗着手,拿起纱布,慢慢擦着,看着倚着门槛的江湛,脸上还依然挂着笑,“我再烂也没心情在这儿跟你风花雪月。
江湛,你应该也想看看突然救了赵主任是的什么人。”
江湛戴上口罩,板着脸进去了。
他是个医生,没法活体摘心脏,不是生理上抗拒,只是道义上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所以,不至于进不了解剖室。
宴时宇的解剖报告做得滴水不漏,器官保管也做得无可挑剔。
只是,看见处理过的刀片中,还横着一把备皮刀。
“你这也能做备皮?!”
他怎么下得去手!
江湛忍着没骂出口。
“江湛,你自己来看一眼吧。”
宴时宇一张脸上认真严肃起来,他现在真的只是宴医生。
江湛看着宴时宇掀开白布下面备过皮之后的地方,也跟着慢慢皱起了眉头。
随即,他转身戴上了一副手套。
“你别拿手碰了。”
宴时宇推了江湛一把,抢先一步抬手托起了那团软肉。
“这几处是烟头烫伤的,应该是新伤。
另外的划痕是刀伤,是旧伤,深深浅浅一共七处。”
宴时宇说完摘了手套,脚下一踩,丢进了垃圾桶。
江湛神情复杂,自己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才冷冷地说,“知道了。
简略报告留一份交给法医。”
出门的时候,宴时宇跟在他身旁。
“你不用总跟着我。”
江湛一直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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