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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她才二十二岁,大好的如花年纪,脑子被这古代的年龄观荼毒了不成?小手狠狠拍了拍嘴巴,眼睛向面前的荷塘望去,时下正是六月,荷塘中除了偶尔冒出的几枝荷花外,真称得上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了。
细细密密的雨帘中,一张带著几分讥诮、几分冷漠、几分残酷的绝世俊颜又浮现在眼前,这也是她逃亡生涯中日也烦夜也恼的一个大问题。
想当初她在王府时,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梦到过他。
为什麽逃出来後,不仅白天脑子里一有空就出现他的脸,连晚上做梦也老梦见他抱她亲她。
第二天醒後,她居然还可耻地要回味好一阵子。
可恶!
可恶!
可恶!
脸颊又烫得要起火了,脑袋也是晕乎乎的,似有脑溢血突发的嫌疑。
可恶!
都是那天晚上惹的祸。
如果早知道会出现这种後遗症,打死她也坚决不去後花园赏月!
想她平常真不是啥风雅之人,怎就那天会鬼迷心窍地招来一身骚呢?唉,俗话说得好啊,千金难买早知道。
唉唉唉,江七巧,承认吧,你确实动心了,对那个寡情的、冷漠的、没节操的、喜怒无常的、变态的男人动心了。
她双手捧著脑袋垂头丧气地哀叫著,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休书都送出去了,她还有脸回王府吗?再说以她所了解的耶苍的个性,以城墙上那张死活不论的通缉布告,她怀疑她还有胆子站在他面前吗?到时候,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就算真的有奇迹出现,她活著在王府里生存下去了,她也不敢保证一旦看到公主和他你侬我侬时,会不会因嫉妒失手犯下杀人罪。
“烦!
烦!
烦!
烦死了!”
她恼怒地迭声喊著,使劲用脚拍打著水面,高溅的水花混著雨水劈头盖脸地淋了一身,可怎麽也淋不走她的烦恼。
“巧巧。”
一个低沈阳刚磁性十足的声音突然从背後响起。
江七巧的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止。
不会听错的,是耶苍那个死男人的声音,他竟然亲自来抓她了,而且人就在背後。
她发现此刻的大脑分成了两半,一半害怕得想一头跳进荷塘,迅速远离可怕的男人;一半惊喜得恨不能马上转身扑进男人的怀中。
是跳水还是扑怀?脑中进行著激烈的交战。
终於,她猛地跳起来,迅速转身,飞蛾扑火般地扑进了男人怀中,还补上了一句心里最想说的话,“王爷,妾身想您了!”
咦?怎麽没有被狠狠甩出去?反倒有两条坚实有力的臂膀非常合作地紧搂住她逐渐下滑的身体,力气之大,已让她出不了气了。
难道这死男人打算勒死她?!
江七巧惊惧了,一口气上不来,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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