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怎么会是我儿子呢我的儿子不是生下来就被你给捂死了吗你忘记了,那时候的你跟随世子来我北国为质,我是在女帝身边伺候的女官。
为了你的性命,也为了世子性命,你亲自捂死了我刚生下的儿子。
我亲眼到了的。”
韦茵愣愣走到了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似是在为自己证明。
“我当初与你相恋便是做好了要为你负责一生的准备,孩子来得突然,可我也是全心全意要待他好的。
我当着你的面做这些,只不过是不想你意气用事。”
老人缓慢地摇头,已然泣不成声,“哪晓得我弄巧成拙,害了儿子一生。”
“你的原配呢”
韦茵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揪住了他的领口追问,“原谨不是你原配早产生下来的孩子吗。
你原配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还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的原配”
老人重重拍了拍自己胸膛,“我的原配,不过是回长安城途中救起的一重病将死的姑娘。
我领着孩子回到长安,她便离开了这人世。”
韦茵坐到了地上。
这么多年,她恨的到底是什么啊。
她恨男人负心,恨他害了自己儿子性命,恨原谨享受到了原本该自己儿子享受到的一切。
所以她忍辱负重地留在这个家。
她这个当继母的,刻意待他好,对他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实则把他捧杀成这长安城中臭名昭著的纨绔。
在她无意中知晓了王老太君的心意以后,略微助力了一把,这才成全了他玷污女子名声一事,让他被抓入了这大牢之中最后被人给毒死。
她最后害的竟然是自己儿子
三年后。
因曾在不见天日的水牢之中待了多日,刘雁得了不能视光的眼疾。
正午时分,明晃晃日光落在她眼皮子上,她十分不适应。
身着明黄衣袍的魏深牵住她的手一步步走到了墓碑面前,语气怀念,“他的尸骨早已不存。
这是朕为他做的衣冠冢。”
刘雁抚摸着石碑发愣,“真后悔当时没有和他一起死去。
若是我当时坚定一点,抱住了他,可能我和他现在都投胎到一处了。”
“他不愿意让你死。”
魏深坐到了她身侧,顺手拔掉了坟茔上的几颗杂草,“朕也不愿意。
至今为止,朕只剩下了你这么一位故人。”
“你现在是九五之尊,我不过是一介民妇而已。
我们哪里谈得上是故人。”
刘雁并不想和他攀上关系。
魏深浅浅一笑,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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