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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神色复杂点点头。
于珊却是再也坚持不住,冷汗几乎侵透了衣服,强行咽下满口的腥甜,她踉跄着从秋千上下来,自顾自转身,满是疲惫的说道:“我累了,殿下请自便。
另祝愿殿下心想事成。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四皇子盯着于珊的背影,皱了眉。
他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言语怪异,举止虚弱。
她从不曾与他坦诚相待,一直以来都是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像个木偶。
两年来,他日日演着爱慕她的痴情种,连母后都怕他假戏真做,可是他自己知道,对着痴傻愚笨的她,就算演再长的时间,他也不会动情。
可是,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聪慧、机敏,却又带着几分乏力。
她对时事的分析,让他难得的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柔弱的美貌女子,竟让他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他将手轻置在左侧,感受到自己的心欢快的跳动着。
只是他坚信,因为别的女人而与相公闹别扭的善妒小妻子是不能宠的,于是,四皇子决定冷处理,头也不回的转身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待了不足一刻钟,模糊中听到院子里有丫鬟又哭又喊,待他仔细听来,竟是:
皇妃殁了!
四皇子脸色阴沉了起来,觉得府上越发没有规矩,竟然有人公然诅咒主子!
正想让小厮去请管家,就见管家顶着一脸受惊过度的灰白脸色,进了书房就扑通跪倒在地,惨声道:
“殿下,四皇妃……殁了……”
四皇子踉踉跄跄得赶到百福园,一脚踢开门口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大步迈进内室。
只见于珊平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叠放在小腹上,乌黑的墨发趁的小脸越发苍白。
他怎样也想不到,明明才分开一会而已,怎么就天人永隔了。
他扶着床沿慢慢跪下,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来劝:“殿下,四皇妃与小皇子已经去了,请节哀顺变,保重贵体。
”
他回头看着说话的人,茫然震惊的样子似是听不懂此话,又像是不相信此话。
宋太医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冷汗直流,暗自埋怨自己多嘴。
好在四皇子并没有盯着宋太医看太久,只见他转过头,盯着于珊微微隆起的小腹,颤颤巍巍将右手放在上面。
他已经感受不到温度,只有透彻心扉的冰冷,沿着手臂直达心底。
“她是如何去的?”四皇子沙哑的声音冷冰冰的。
“服……服……服毒而……亡……”宋太医颤颤兢兢的开口答道。
四皇妃为阻止四皇子娶平妻,竟然不顾及腹中胎儿服毒而死的消息极速的在京城传开了。
有狠狠骂她妒妇的,也有佩服她决绝的。
只是如此不光明的死法,尤其还害死了皇室血脉,死后是没脸入皇家陵墓的。
所以,四皇妃的葬礼只简单走了个流程就作罢了。
凤栖宫。
皇后看着塌下跪着的邹嬷嬷,恨铁不成钢的问:“嬷嬷,于珊有了腾儿的血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报?”
邹嬷嬷泪流满面:“娘娘,此事非是老奴故意隐瞒。
四皇妃性子冷淡,鲜少与其他贵人走动,这几个月更是闭门不出。
老奴只当是您前几个月又提及木小姐之事引得皇妃在其他贵人面前下不来台,才……老奴虽然私下去过几次皇子府,可看四皇妃的举止并没有什么异常。
老奴万万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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