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生一把将林茹素拥进怀抱,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莫怕莫怕,最多还有七个月你便是我的妻子,谁也伤不了你。
婚后我们去英伦继续学业,我在牛津学建筑,你去巴黎艺术学院学油画。
到时咱们环游欧洲,我带你去喝法兰西葡萄酒。
我认识个法兰西酒庄老板,我们可以去他家喝新酿的红葡萄酒。”
摧毁一个人的身体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试图摧毁一个人的自由意志。
家逢巨变,身边熟悉的人都不见了,换了一群不断想摧毁自己自由意志的贼人。
自己的父亲还是那群贼人的头目,换我我也会头疼的,更不要说这个不韵世事的少女。
“我倒不怕的,”
揪着芳生的衣襟,林茹素抽了一下鼻子,“和你订了亲,怎么样日子都有盼头。
可怜茹静茹敏的婚事还没定下来,爸爸如今又心血来潮学孟尝君,结交了一大堆三教九流。
我怕爸爸会把妹妹许配给那些人。
芳生,你帮她们寻户好人家吧……”
轻轻拍着林茹素的肩膀:“傻姑娘,伯母生前结交那么多豪门世家,那些人家的青年才俊多的是。
伯父脾气虽然不好,也是你们的父亲,必定会为她们觅着好姻缘。
我只是周家未来的姑爷,对此事不便发言。
至于那些新进府的奴仆,谁要是敢欺负你,不要在意一个耳刮子打过去。”
芳生望着我站的方向,眼睛眯了一眯,“你不光是周府大小姐,也是秋府未过门的大少奶奶。
谁要是得罪你,别说躲在周府,就算躲在总||理府我也把他揪出来扒皮抽筋。”
浑身一哆嗦,像是遭了雷劈。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但这和白知秋生气前无二的目光着实压得人喘不过气,吓得我急忙躲到玉兰树后面。
被芳生安慰了一通,林茹素的心情好了些,她抬起头看着情郎破涕为笑:“芳生,为什么听到你说话我就觉得很安心呐?”
芳生亦笑,掏出手绢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安心就好,安心才能开心,我的素素本来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时间不多了,”
林茹素又抽了鼻子,拉起芳生的手,“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随我来。”
“什么?”
我和芳生一样不解,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不一会儿,林茹素领芳生进了一个花园。
踏进花园的那一刻,我便屏住了呼吸,几乎忘了这不过是一场看得到摸不到嗅不到的梦境。
花园周围没有围栏,只用几座俊秀的假山围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假山上青苔满布,布置得好似一条天然的山谷。
山石之间,湿润的青苔之上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
一株株兰花亭亭玉立,体态优雅,叶姿挺拔刚劲。
正值兰花花期,橘红色花系色彩斑斓,绚丽夺目;白色花系端庄素净,清香淡雅;黄色花系颜色艳丽,赏心悦目;绿色花系最朴实,但花瓣别有一抹媚态,令人神往;桔红花系明艳动人;淡紫色花系清丽如小家碧玉;紫色花系最是尊贵,颇具清姿娉婷之雅容。
这小小的一方天地,竟集齐了世间几乎所有名贵的兰花品种。
最让人赞叹的是,在兰园最顶端的假山之巅,长着一株稀世绝品兰花“兜兰之后”
。
紫色的花茎,上面开着三朵金紫白相间的花朵,侧瓣呈飘带状螺旋下垂,潇洒飘逸,美丽高贵的花姿吸引得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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