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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自己可以踩着如此实实在在徒弟,而且,那么一大片的土地真正的属于自己,可以无限期的留给子子孙孙,没有遗产税并且可以让她们一直一直赖以生存下去。
真好!
“紫燕——”
身后有呼唤声传来,好像是奶娘赵嬷嬷的声音,“主子——早饭做好了,快回来吃饭了!”
柳雪涛回头,果然看见赵嬷嬷站在村口,手搭在腮边冲着这边高声的喊。
于是她莞尔一笑,拍拍身边沉醉在乡野气息的小丫头的肩膀,说道:“紫燕,走了,回去吃早饭。”
之后,也不等她,一个人转身沿着来时的小路翩然而行。
简单的早餐后,众人收拾东西扶着柳雪涛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赵嬷嬷按照柳雪涛的吩咐,在同这户农家结算了住宿和吃饭的银子之后,又另外赏了他们二两银子。
那农户夫妇带着孩子千恩万谢的送众人出了庄子,沿着官道一路扬起滚滚的烟尘,渐行渐远。
这次柳雪涛坐在车里并没有看账本,而是睁着大眼睛看着车棚顶上的青色丝线络子陷入了沉思。
根据林谦之所说,前面首先到的自家农庄叫做井家峪。
庄头儿姓孙,名叫孙老虎。
可庄子里人们都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地老鼠”
。
此人为人机灵如鼠,又极能收敛,家里处处都藏着粮食,瓦缸陶罐里,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他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是他平时储藏的粮食。
而且他还很是勤劳,每天早起晚睡的在庄子上转悠,不管春耕秋收,谁家的地头上掉了东西,他都能收拾回自己家里,更有偷盗的习惯。
只因为前任庄头儿是他的父亲,去年他父亲因病去世,他便当上了庄头。
今年井家峪一带也算是风调雨顺,按道理能够交上足够的地租银米,而这个地老鼠却报了一个夏天时村子里的人大半染了瘟疫,耽误了耕作,秋来收成减少了三成,竟不能如数上交地租银米,若要如数上交,那来年的种子便保不住了。
夏天时的那场瘟疫只在井家峪擦了个边,据说是有些人病倒了,但官府及时发放了预防瘟疫的草药,而且染病的人都是小孩,村子里十五岁至上的人无一人染病,用林谦之的话说,绝不会耽误了耕作,都是孙老虎一派胡言。
而据林谦之的话说,纵然井家峪今年当真减了收成,光把他庄头儿家里翻一番,也够明年的种子了。
分明是他贪心太重,又当少奶奶是新进门的媳妇,大奶奶又没了,便花了心思想从地租里多留些好处。
柳雪涛素来对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因此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二个庄头儿换掉的。
但是这几年来王氏病重,庄子上的事情极少有人问起,林谦之也不过是一年下来转一趟,根本不知道把这个庄头撤了,再换谁来当这个庄头更好。
所谓,万事开头难。
柳雪涛想着,从这个井家峪开始,一个庄子一个庄子的转下去,必须把最基本的事情在大年之前解决掉,来年春天卢家这一千多顷良田才能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颠簸了一个上午,众人终于在日上中天时进了一个村子。
林谦之在马车的一边靠近车篷窗口的地方跟柳雪涛汇报道:“少奶奶,这儿就是井家峪了。
奉您的命令,奴才没任何人过来通风报信。
可这天已经将近中午,若不通知他们,少奶奶的中饭在哪儿吃呢?”
柳雪涛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带人下车去四处转转看,你带几个小厮去那个孙老虎家去,不用说我来了,只说你们奉命又来催查地租之事,看他已经收了多少,说家里急着用银子,叫他快点想办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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