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文兄言谈,不像是无心家国天下的闲云野鹤之人,怎么不曾出仕做官,闻达天下,造福一方百姓
却甘心守在这个小小的万福村,教几个垂髫幼童读识字,这不是屈才吗”
听到李铭的提问,文厚载的脸上露出挣扎迟疑的表情,半晌,他苦涩一笑。
“李兄,大丈夫存活一世,读明理,遵从先贤教诲,如何不想一展所长,有所作为
但是,哎,家训如此,所以,我文家人虽然代代读习字,关注天下民生,七国风云,但却不得不困守于此啊。”
“文兄家训是”
李铭疑惑皱眉。
“哈哈哈,不谈这些往事了。”
文厚载显然不想多谈自家的事情,他笑呵呵地打断李铭的询问,说起另一件事
“李兄,你和李小姐飘零流落至此,之前虽然受了一番大折磨,但不能不说是幸运至极,大难不死啊。
只是不知,李兄是否有联系家人的打算你们所在的船队这一出事,噩耗早晚会传回家乡,到时候,岂不是让亲人担忧悲痛
若是李兄想要寄封平安信,我今日正好要去镇里一趟,可以帮李兄捎带家。”
李铭文质彬彬地抱拳行礼“多谢文兄,李某正有这个打算。”
早饭过后,已经给属下传递完消息的三皇子李铭按了按酸胀的额头,然后起身去望皇妹平宁公主。
在病房内,他遇到了同来探望平宁的救命恩人文慧娘。
三皇子郑重地向文慧娘道谢,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等到文慧娘转身离开,三皇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略微沉吟了片刻。
这文慧娘言辞温雅,举止落落大方,在小渔村的一众渔女中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让人瞩目,便是与都城的那些名门千金们相比,她的言谈风貌也不落下风。
这本是不平常的表现,然而,想到她父兄的才华学识,李铭又觉得,文慧娘这种与众不同,是理所当然的了。
让李铭真正在意的是文慧娘的衣着打扮,更准确地说,是她身上那些让鲛人公主梅梅也称赞过的绣品。
“这样的刺绣风格,很眼熟啊。
绝对是刺绣大家的针法传承,只是,我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这里面的渊源来历。”
李铭知道,能让他眼前一亮的绣品,必然不凡,如果能认出文慧娘身上的绣品属于什么流派,那么文家隐藏的事情,说不定就会被揭开了。
他低头猜想着这个文家的背景和来历,没有注意到,屋内病床上的平宁公主渐渐苏醒过来。
“水”
这声轻喃,打断了三皇子李铭的思路。
“平宁”
作为兄长的三皇子大步走到嫡妹的病床前,目露惊喜“五皇妹,你终于醒了”
五皇女平宁公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懵懂地望着床边的年轻男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水,喝水。”
“好,平宁你稍等。”
李铭转身去给妹妹倒水,心中着实舒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个妹妹能苏醒下来,他还是挺高兴的。
倒完水,李铭又把平宁扶起来,让她靠坐在床上。
“平宁,你能活着真好,三皇兄真是担心,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终于喝到水的五公主平宁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侧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在说话的男人,问出了清醒以后的第一个问题。
“那个、你是谁”
“平宁”
三皇子李铭因为这个短短的问题皱起了眉头,他猛地站起身,弯腰靠近床头“平宁,你不认识三皇兄了吗”
“平宁你是在叫我吗我是平宁”
“你”
三皇子李铭望着平宁额头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
“平宁,你还记得自己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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