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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一说,元朝暮便羞愧无地自容,尴尬一笑,“此话倒叫我汗颜,你棋艺纵横捭阖,刚柔并济,已达到随心所欲之境界,与你手谈一番,我也受益良多。”
萌紫玥素白小手把玩着玉子,无所谓地道:“公子只是受世俗所累,想太多而已!
古人曰:走自己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句话用棋局上,是好不过了。”
元朝暮一愣,“哪位古人说过这样话?”
萌紫玥也一愣,旋即摊摊手,眨巴着眼睛,无赖地道:“忘了。”
元朝暮今天虽然输有些惨烈,此时也不免想发笑。
他还未来得及再说话,一旁饱受冷落夏语可等不及了。
她跪地上哭泣不成声,可怜至极,“公子!
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呜呜……”
但她对着萌紫玥时候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她恶狠狠地盯着萌紫玥,目眦欲裂,强烈妒忌心充斥着她内心,令她俏脸扭曲到狰狞,“萌紫玥,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要用石头砸死我?”
元朝暮这时才想起夏语,可刚结束对弈,他感到很疲倦,压根不想理这些事事非非。
便向萌紫玥道:“你扶我回房休憩吧!”
萌紫玥低眉垂目,面无表情,只当没有听到。
还是春燕眼尖,连忙凑上来扶起主子,横了装傻充愣萌紫玥一眼,“公子,还是奴婢来吧,她哪里会侍候人?”
夏语见公子一副打算置身度外模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哀泣道:“公子,你……”
元朝暮瞥了眼无动于衷萌紫玥,微抿了唇角,打断她话,“我累了,有什么事等陶妈妈回来再说。”
陶妈妈是遮暮居管事,统管遮暮居一切事务和众丫鬟婆子。
陶妈妈以前是沈月茗贴身丫鬟,和小姐关系非同一般,论理应该做为陪嫁丫鬟给元夔收房,但沈月茗却让她另嫁候府中管事,后来顺理成章做了元朝暮奶娘。
前些日子有急事回老家一趟,算着日子也回来了。
夏语这时候对萌紫玥有着满腔恨意,巴不得马上打杀了萌紫玥,哪里能等到陶妈妈回来?当下眉目含怨,哭是梨花带雨。
她用帕子抹着泪,委委屈屈地道:“公子,是不是萌紫玥这小贱蹄子您面前恶人先告状?公子,你可不能偏听偏信,这贱人……”
萌紫玥忽然毫无征兆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夏语,一双黑白分明眼睛里,却似乎有着惊人亮度,小嘴里吐出话语宛若冰锥。
“你一个姑娘家家,口口生生贱人长,贱人短!
这就是候府大丫鬟作派吗?真真粗鄙不堪!
丢了你们公子脸。
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个贱人,所以特别了解所谓贱人?”
除了元朝暮还算镇定以外,屋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难以置信望着萌紫玥,心里都有个共同想法——这人是吃了豹子胆么?居然敢骂夏语是贱人?
萌紫玥只是冷冷地斜睨着夏语,对周围人视若无睹。
她委实没有必要理会这些人,或者忌讳元朝暮什么狗屁身份,反正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里,徒费心思干嘛?
突然,一道又娇又尖锐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哟!
真是了不得了,哪来下流货色?居然敢教训我们夏语姑娘,向天借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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