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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磨蹭蹭地转过头,在小笼包上狠蹭了一把,慢悠悠启了唇,一副要人喂的模样。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张婉忍了,端着碗送到他嘴边,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呢喃了声苦,就嗖地扭过头,埋到张婉怀中,说什么也不再喝了,药汁蹭了张婉满身。
张婉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这种罪,她现在也顾不上生气了,就想着让他把药喝了,赶紧退烧,松开自己。
不要再蹭来蹭去了,好热啊!
可惜,李臻无论怎么说都不喝,急得张婉嘴唇都磨破了皮,最终无奈,“到底要怎样才喝啊?”
“苦。”
李臻发出模糊地咕噜声。
过了半晌,嘴边传来小小的声音,“甜,要甜。”
“来人,拿蜜饯进来。”
张婉已经是毫无形象了,根本顾不上身上脏兮兮的药汁。
蜜饯送来,终于能喝药了,张婉大喜,柔声劝,“喝一口药,就有甜甜。”
就这样终于骗得李臻把药喝了,忙乱了一下午,张婉累得脖子都僵了,不知不觉就靠着李臻的肩膀睡着了。
张婉是真的累了,这一下午,被李臻折腾得先是恐惧,后是惊讶,再有担忧羞窘愤恨揉在一块一堆来。
眼皮勉强支撑了一会,就安静地合上了。
清浅温暖的呼吸扑在李臻耳边,勾得他心上又酸又软,更是蠢蠢欲动。
最后骚动不敌发烧,有心无力,蔫蔫地睡了过去。
不良睡姿导致张婉噩梦连连,先是泰山压顶,再是火山爆发,最后洪水蔓延。
等她惊吓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身上压着一个巨婴,热气和湿汗双面夹击。
难怪……她动了动腿,麻了!
手?麻了!
身子完全不能动,难怪在梦中怎样都醒不来。
“殿下……”
张婉脖颈贴着李臻的额头,察觉到他烧退了,又见外面天色黑得通透,心上焦急起来。
她不担心张家查不出是谁带走了自己,但是为了她名节着想,家中肯定不敢大张旗鼓地找。
而且未出嫁的小娘子夜不归宿,祖母和母亲该担心成什么样啊!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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