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颀长的身影,缓缓走离我的视线,脑中回响着刚才最后的谈话。
我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他与苏敏会如何?真的要离婚吗?他眸光温和地笑了笑,说自然是从哪来就回哪,他该回部队了,此处已无需他。
他并非没懂我的意思,却有意规避开那个问题,足可见苏敏在他心中,并非毫无位置。
那场以政治目的而开启的婚姻,到底还是把两个人都卷入了,苏敏并没有在唱独角戏。
舞台是人搭建起来的,也是台上的人在演,台下的人在看。
或许,将来,我会成为一名观众,看着台上的子杰和苏敏,上演一场精彩戏幕,然后我希望结局是,圆。
上网查了很多有关肺积水的讯息,也几乎每天都去询问医生情况,到后来医生都被我问烦了。
某人在笃定我不会再跟他生气后,就气定神闲的享受起我衣不解带的服侍,中途我提议过要不要抱女儿来看他,被他一口否决。
理由是医院这种地方,宝贝还是少来为妙,他怕自己的咳嗽传染到孩子。
也幸亏母亲上来了,所以我才能如此安心在医院陪他,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拿女儿怎么办。
可是到了夜里时,某人就蠢蠢欲动强势抱我进他病床内,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缠。
我完全有理由去怀疑,他不让女儿过来的最终目的是这。
但此时他的身体,不说病弱,也在修养中,医生也说了,需要长期疗养才能痊愈。
所以我磨了磨牙,恨恨道:“许子扬,你如果不乖乖睡觉,明天我就回家。”
顿时狼爪无声,一夜过去,风平浪静,做了好梦。
一周后,某人虽不能说神清气爽,但也恢复了元气,然后堂而皇之低调出院。
来接我们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童晓涵与秦宸,医院门口说话也不方便,我与许子扬坐进了后座。
待车子启动后,许子扬才浅声问:“现在局势如何了?”
秦宸在开车,并没搭话,只是唇角有着上扬的弧度。
童晓涵微侧着身体,面向我们道:“你许少精心布置的计划,还能有意外?放心吧,我老头子那里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跟阿宸都结婚了,他还能多干扰什么。
再说你又把那个工程转交给我和阿宸负责,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事后老头子有所察觉,他也只会闷不作声了。”
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看来身旁这男人还有事没跟我老实交代呀,他到底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大代价?童晓涵目光转向我,笑容温和,“浅浅,上回在法院门口是形势所逼,正到关键时候,所以没法跟你解释,你可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都忘了那回事了。”
官面话,我其实也会说,跟某人学的。
我坐的位置,正好是对着秦宸侧脸的,他虽没有回头看我,却可看到他脸上浮着笑意。
“师兄,晓涵,我还没对你们说恭喜呢,祝你们新婚愉快,白头到老。”
秦宸微转过头,笑道:“余浅,谢谢。”
童晓涵抿唇而笑,眼中无限温柔。
再强硬的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柔软如斯。
在政场,童晓涵可能强悍到与男人争锋,但在私底下,她也不过是个为爱执着的小女人。
就她这份为秦宸筹谋决断的心意,我对她就油然而敬,相信以后他们夫妻定会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车子直接停在了我家楼下,微笑着与他们夫妻告别,我和许子扬才迈步进楼。
电梯内,两人都保持缄默,一直到门前时,我拿了钥匙打算开门,却被许子扬一手接过,“我来。”
口吻如主人之姿,事实上,他进门后也就真把自己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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