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羲微牵嘴角,“完美。
假如直接承影,那么我们的影子就会将沙盘遮盖,与它的比例不一致了。
为了达到完美契合,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投射。”
我觉着这个造沙盘的人是个强迫症极其严重的人,也是个奇人!
对,没错,是个奇人。
“要把整个空间的每一处所折射到沙盘上的人影都保持比例一致,这将是何等工程啊?”
我感慨无比的说。
却被古羲给否决了:“没那么复杂,最简单的物理学原理,城墙之外只需要一块足够大的光镜,能够囊括各个角落折射而来的人影,它再通过反射回到石盘正上方的特制凹镜,成影在石盘上的将都是统一大小的人影。
就除了我们所站的位置比较复杂一些,需要通过各种角度的计算才能达到完美。”
我已无语凝咽,觉着这个造石盘的人固然神奇,眼前的古羲比之更神奇。
他居然能如亲见一般都娓娓道来,我都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走同一条道进来的了。
问了一个始终犹疑的问题:“你是不是能看见?”
问题一出来,古羲就讳莫如深地笑了下,转而却道:“看不见。”
“可是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些,而且还能躲过困龙阵里的那些危险?”
他给了我一个玄到不能再玄的答案:“感觉。”
好吧,感觉。
我懒得再追问,反正假如他不想说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索性转移话题,朝地下的三人比了比,“现在要拿他们怎么办?”
“一直都是拿别人的血来祭沙盘,这次不妨用他们自己的血试试。”
我心中凛了凛,想劝可是这二人实在罪大恶极,尤其是若我与古羲要去别处探查的话,无论是带上他们还是留下都是个隐患。
正在我迟疑间,只见古羲身形疾闪,两声闷哼之后,谢家父子都不动了。
我心头惊跳不已,脚下无法控制地迈近一步,但发现他们二人胸口还有起伏,不由暗松了口气,古羲只是把他们给打昏了。
然而当看到提着谢父的领子将人拽起来时,我再也忍不住开口了:“你真的要用他们的血来祭这石盘?”
哪料古羲咧了咧嘴,笑得很自得地道:“就知道你还会妇人之仁,这两人已经接二连三反复小人了,我自然得把人给绑起来了。”
听他不是真要实践那话,我就没任何意见了,但是要上哪去找绳子绑人呢?他也不解释,只提了谢父走进暗处,过得片刻又走过来把谢福和老谢头分别都提了过去,再回来时两手空空,拿着一块纱布在擦拭,一副很嫌弃被那三人给脏了手的表情。
我往那处探看了下,也看不见暗处情景,心说只要没杀人就行。
古羲终于把手擦拭满意了抬头幽然而问:“要不要去别处转转?”
我一愣,转而失笑。
恐怕也就他古羲能把这种地方说得像是随性的街头逛街似的,很认真地点头,“当然要。”
离开石盘时我又特意纵观了一眼那上面的沙盘,这才跟着古羲往深处而行。
如果说沙盘是这个空间的缩略图,那么我眼前所呈现的就是具体的场景。
这个空间因为有空气的存在,古羲又说此处并非真正黑暗,所以看到植物花草时我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是当看到一座房子前,满地的白色花朵时,仍然禁不住惊愕地瞪大了眼。
与古羲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至今都没有忘记,他坐在幽暗不识的树上,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问我花台里的白花是什么花。
而那花与眼前的一样,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水晶兰,却也有个诡异的名字叫死亡之花。
唯一的区别是,相比于古羲那花园里的,这里是那十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