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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我仍然不知会身在此处的原因,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古羲不在他们手上。
不光是因为谢父的顾左右而言他,还有着对古羲的笃定。
以他的能力,断然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个腿瘸了的谢父抓住,哪怕对方有准备,要想抓到他,这里势必也会被闹出大动静来。
可我从走进学校门起,就没看到过任何有异状的地方,所以才会少了戒心而上了那自称是老校长的当。
头又疼了,一抬手就摸到后脑向上的位置鼓起一个大包,应该是被棍棒之类重敲所致。
所幸没有敲破头,要不然又见血了。
近日来灾厄接二连三,从喉咙口割破到被打一巴掌,今天又给敲了一棍,嘴角扯起一个苦笑。
飘了眼门窗衡量形势,我依旧靠坐在那一动不动。
就目前情形而言,就算我想办法把这门窗打开了,也是走不出学校大门的。
首先谢小琴的父亲一定守在外面,其次是否还有别的人有待进一步确认,但至少那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老校长,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我出了这门。
与其负隅顽抗,不如好好来想想这件事。
若从线索排布的顺序来想:先是笔友的信件指引我们到这里来,随后童英贴下的“网友”
提供的讯息成为主线,再来就是粮油店的大叔,牵扯到邮局与邮递员,邮局又与谢小琴的旅馆搭上了关系,然后谢小琴的父亲藏匿在这所学校伺机而动,老校长的深入诱惑......这许多本来看起来没有关联的点,似乎有根线在一点点将之串联起来了。
古羲其实已经早有察觉了吧,昨晚他就在说背后有只手在操纵。
看似很顺利的这趟行程,几乎只要确定了笔友的姓名即可查到信件出处,从而得知当年的事,可偏偏在这当口他忽然失踪,我身陷困境。
感觉像是撞进了一个本不该撞进的局里,谢父一定有所误会以为我们图谋什么。
可这真的是巧合还是那只背后的手有意将我与古羲推进这个局中?
有些事光靠想是没有答案的,还缺少关键讯息。
加上头钝痛的厉害,我没再继续思考,而是就那样闭着眼假寐。
但身处这种环境要真的睡着是不可能的,耳朵会格外的敏锐,一点点声息在静寂中都会使神经高度集中。
惊愕地察觉到一件事,这个空间不止我一个人的气息!
第一卷:无根简书第109.谢到源
睁开了眼再度环视四下,不放过每一寸角落。
片刻之后发现刚才第一判断有误,这个房间并非杂物房,或者准确地说原来不是杂物房,这些散乱的桌椅和书籍都是近期归置进来的。
这个“近期”
有可能是就在昨天或者今天!
之所以会初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杂物房,是因为东西的不齐整和散乱搁放。
可如果是一个久置的房间,在将近一个半月师生放假后那些存物上务必会有灰尘。
刚好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我所坐的地面位置与一些物品视线齐平,能够清晰看到无论是桌椅还是书本的包装纸上的灰尘中夹着指印。
指印有深浅,代表了搬运人手的轻重。
北方气候比较干燥,空气中的尘粒在阳光中肉眼都能看见,不过昨天是雨天必然潮湿。
只有到了夜间才会再度干燥起来,所以从那指印的深度我可以判断这些东西是在天明之后搬到这里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
是什么促使谢父或者别人把东西要搬到这个房间来?时间点的吻合让我很难不去联想到古羲身上,他从旅馆二楼窗口下来,铁屑痕迹一路延伸到学校......
突的我有了不好的感觉,再度去捕捉刚才那不易察觉的气息,心中在想:不会的,古羲是即使就在你身边也能将气息隐于无形的人,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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