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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谢小琴从椅子里起身往外探看了一下,不确定地说:“这时间可能小卖部关门了。”
“啊?那怎么办?”
她想了想道:“我那边还有用剩下的,去给你拿吧。”
我欣喜之极地说:“那太好了。”
跟着她走入后屋,环视这有些阴暗的地方,确实有着许多沉朽的痕迹。
见她推开了一扇门,我假装不经意地问:“怎么你这底下看起来要比楼上旧一些呢?”
她愣了愣,回转头道:“这底下是老房子,几十年了,放心哦愿姐,你们楼上住的可都是翻新过的。”
我笑着点头:“嗯嗯,了解。”
乘她走近柜子去翻找时,我靠在门上又问:“为什么造房子时不把底层一块翻新了呢?”
“问我爸呀,他说火没把房子全部烧掉就是福气,不能再去动土,否则会犯忌讳。”
“火?”
我故作疑惑状。
谢小琴很单纯,没什么心机,加上之前我用五桶油拉近了与她之间的关系,所以跟我聊着很是投机。
“对啊,你一定看不出来吧,我们镇上在十几年前起过一场大火,把将近半个镇都给烧了,当时我爸带了整个镇的人都去灭火了,还被砸断了腿呢。
很巧火就烧到隔壁屋被扑灭了,所以这儿底层只稍微被熏黑了些,后来我爸让人粉刷了下,然后在上面造了两层楼开了这家旅馆。”
“烧了半个镇啊,”
我唏嘘不已的表情,“那火可还真大啊,那时候你几岁了呀。”
“才十岁呢,不怎么懂事,看到好多人哭没了家。”
“那你家......”
“我家没事,刚好在火烧范围以外。”
谢小琴这时找到了蚊香,转身过来递给我说,“愿姐,快上去点吧,已经不早了,我看看到十二点没人也打烊睡觉去,好困。”
我听着一愣,“你这还打烊?”
“当然打烊啊,你当这是大城市啊,到了夜里不会再有人来了,街上也一个人都没。
放心,明早五点我就会起来开门的。”
我点点头拿着蚊香往外走,但在上楼梯时回头随意问了句:“小琴,你今年多大了啊?”
她噗哧一声笑,“我22岁呀,愿姐你呢?”
静了一瞬,我答:“25。”
回到楼上我完全心神不属,22减去10是再简单的数学题,刚刚好12。
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笔友信中说得“杀人”
其实在指这场吞噬了很多生命的大火?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会让人感到恐怖。
是什么动机致使他去放这场火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自身的阴暗?良知何在?
那十幅画撇开其中暗藏的碎片,光从表面呈现而看,代表了画者的偏激、颓废与绝望。
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让这个人如此阴暗,可是人的心理真的很疯狂。
心不在焉地开门而进,发现房间里古羲已经不在,有想过去隔壁把刚才所获告诉他,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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