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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以我今时的目光来看,蜘蛛结网除去想用白丝掩盖黑暗外,它更想捕猎黑暗中的昆虫,可正应了那句俗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就是食物链最残忍所在,以为自己在高处可俯首看脚下,却不知在自己的头顶也有人在俯瞰你。
我应该在回信里又画了一幅,所以从时间归类顺序而看的第二封笔友来信,同样还是对我所画的注解。
然后他不再只画一幅,有时寥寥几句寒暄后就用余下的纸全部作画,有的占据半张白纸,有的占据整个一张白纸,就好像找到了知音般急需通过画来交流,可是画的内容......都很压抑。
几乎每一幅涂鸦画都是以黑色为底,然后在黑底中用留空的方式来作画。
这其实比白底黑笔勾勒要更难,想要画的东西必须得在脑中成型,并且留空的线条不能后期修饰。
所以笔友的画工其实在当时很扎实了。
虽然他从头至尾没有提过自己性别和年龄,但从这刚劲的字体我判断是男性,至于年龄......应要比我当时稍大几岁。
有一幅画,同样是用黑底留白的手法,画的是个男孩独坐在窗前的侧影,他腰背挺直、肩膀瘦窄、头发削短,面无表情,目光凝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可以肯定这画中人不是笔友,但其表达的封闭、晦暗、哀漠,透着画者的情绪在内。
未来不可展望,现今无法改变,唯有过往活在人的潜意识中。
所以呈现于画面上的男孩,与我年龄看起来相当,但他的实际年龄至少要超出五到十岁。
莫名的,思绪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古羲。
跟这画没一点关系,事实上古羲那人很难与画联系在一起。
就是觉得其实他的年龄也很不好说,当初第一眼见他时就有这感觉,他的外貌看起来很年轻,只是那博古的信息量和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沉敛气息,似乎非二十多岁的人能具备的。
另外,我来寻笔友的旧信是为了印证一些事的,可是目前找到了其余六封信,反反复复都看了,除了正常的对画的交流外并无其它特殊的图案。
那么我因为收到第七封信后做的噩梦里图案碎片是怎么回事?假如没有古羲的青铜方器刻画的出现,或还能解释那是假象,但现下图案碎片成了虚无的拼图,它们在我梦中沉浮,在现实中体现。
凡事都有因才有果,先有我收到第七封信在前,再有古羲修复青铜刻画在后,两件本该是平行且无交集的事,必然有什么才能产生关联。
是怀着疑问入睡的,睡前一刻脑中闪过一念:或许,答案在梦中?
可是梦这东西不受控,不是你想它来它就来的,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转头看了下床侧,确定老妈有进来过,因为风扇停了,我的身上还搭了一条大毛巾。
热自不必说,但打小老妈就灌输理念睡着了最好别吹风,很容易感冒,尤其肚子不能着凉。
所以不管多热,她都会拿薄毯帮我盖。
侧耳听了听,外屋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
因为没有窗帘,所以阳光就直晃晃地射进来,刚一个翻身就听到头旁东西落下的声音,探头而看,见是深夜找到的那几封信。
由于信纸并未塞进信封,就搁在枕头旁的,这下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心神还有些恍惚,反应慢了半拍才准备爬起来,可突的我目光凝住某一点。
片刻之后我平躺于卧,就像晦暗不明找到了出口。
原来,如此。
在国美电器城走了一圈,给我的感受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至难以选择,还有,冷气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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