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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裴承秀揉了揉迷蒙的眼睛。
“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见到一个人,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久不闻回答,李淳风回眸瞥向裴承秀。
她闭着眼眸,似已睡了过去。
如瀑的青丝由于她的侧卧姿态而顺势散开,遮住了半张脸,却难掩吹弹可破的肌肤与略微嘟起的朱唇。
李淳风原本打算唤醒她,被惊鸿一瞥的娇媚晃花了眼,什么都忘了说。
感受着仅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沉沉心跳,短暂的犹豫之后,李淳风走近床榻,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睡颜,俯下脸,挨向两瓣微微张开的粉唇。
“我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
嘟哝抱怨从红润欲滴的嘴唇中吐露,本该熟睡之中的裴承秀蓦地睁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便是一掌袭向偷香窃玉的李淳风。
原以为他能机敏地避开,岂料她的动作比他的反应快了一拍,素手实实在在地挨上了俊逸出尘的脸庞。
一记响亮的掌掴声!
裴承秀大惊,随即心疼不已:“怎么没有躲开呢?”
李淳风捂住火辣辣的右颊,颀长的身形立起,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好在他向来处变不惊,君子风度长存,薄唇紧抿,不置一词。
裴承秀讪讪地缩回手,支起身体,笑笑:“过来,让我仔细瞧一瞧。”
李淳风伫在原地,不动。
裴承秀“啊”
了一声:“生气了?”
李淳风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裴承秀圆溜溜的眼眸转了两转,笑靥如花,插科打诨道:“君不肯纡尊降贵走过来,妾身只好不辞辛劳挪过去。”
话音刚落,她推开堆在腰间的被子,作势便要下床。
李淳风先一步按住她,脸颊犹挂五指山,却不知悔改亦是亲密无间地搂住她,当他与她的心脏跳动几近混为同一个节拍之时,他心念大动,惩罚性地在她纤细的颈子咬了一口,留下一抹暧昧的艳红。
她蹙眉,故意嚷嚷疼。
他也皱眉,勾起薄唇:“能不能放肆?”
这个嘛,好女不吃眼前亏,不能硬碰硬……裴承秀点头如捣蒜,巴结讨好:“君随意,妾身深感荣幸。”
李淳风捏捏她的鼻尖,一双温柔的凤目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既然如此,家中事务不分大小,悉数由你来做主。”
裴承秀愣住,片晌,歪了脑袋,杏圆的眼眸扑闪扑闪,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想说,我负责照顾你,你负责扶养我?”
李淳风的长指细致地摩挲她的小脸,把她一缕散落的青丝挽到耳后,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暖的吻。
“秀秀,我养你一辈子。”
*
“一辈子”
三个字,宛如一记鸡血注入到裴承秀的身体。
她几乎是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自学成才”
。
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每一样吃穿用度都是她亲手包办,在她看来,握过剑的手,还怕握不好家门钥匙?
事实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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