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家里闹到如今这样,还不是多亏了他们家的好女儿枝儿。
若是要出钱请短工,让枝儿娘自己花钱请,不然就等着一家饿死。
枝儿娘没办法,在忍受了大树媳妇的一番虐骂之后,只好把自己压箱底的钱给拿出来请了些短工把家里的那些田全部收拾出来。
人总是贪心的,原本枝儿娘一直说自己没钱,大树媳妇也没盼望她能拿出钱了来,但大树媳妇看枝儿娘这会竟然还能拿出钱。
心里以为枝儿娘必定私底下瞒着她攒了不少钱,便想着法子逼枝儿娘拿钱出来。
在家里好长一段时间,日日盯着枝儿娘,甚至把枝儿娘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看枝儿娘拿不出来,便也不折腾了,但却开始当着枝儿娘和大树的面日日哭,夜夜嚎,哭她自己命苦。
自从他们去到镇上一起开铺之后,枝儿娘手里的田契屋契便都被大树媳妇给哄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枝儿娘身边是一穷二白,手里什么都没有。
难听点说。
她甚至是依附在他们身上过日子,尽管大树媳妇在家里往死里折腾,甚至在恼火的时候,还会对着她骂出不少难听的话,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这里,她已经别无去处了。
以前那般孝顺她的女儿,对她那般好的侄子侄女都已经彻底断了来往,莫说已经不能回头。
即使能回头,她也没脸了。
到如今,她才想通为何那时候枝儿和菲儿常要她什么时候都为自己打算着。
因此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
而对枝儿娘来说,到这个地步却还不是她最难过的日子。
不久后的一日,枝儿娘看大树的腿被村里的赤脚大夫治的没一丝好转,她心急大树的腿,便从村里相好的人那里借了些钱陪着大树去镇上看大夫,去镇上的时候,顺便把两个孩子也给带去了。
因为大树的腿耽误了一些时间,镇上的大夫说要治有些麻烦,枝儿娘几个在镇上守了一天,等到晚黑的时候才到家。
回到家,原以为会被大树媳妇责备他们借钱治腿的事情,但是一进门却是看到满室狼藉,家里稍稍值钱一些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问了隔壁四邻才知道是大树媳妇趁着他们前脚去镇上,后脚便去卖田卖地,之后便带了几个大包袱一走了之,想必要不是屋子不好一下子脱手,他们这会连屋子都没得住。
这对大树一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没了田没了地,等于他们一家四口的口粮也彻底给断了,以后一家人不知道靠什么生活。
还好,族里的人看着他们家遭逢巨变,都接济了不少,但别人接济有能接济多少呢,始终还得靠自己挣钱过日子,家里大树腿没好不能做活,只得枝儿娘到处去找活做,枝儿娘这几个月来什么苦活累活都做活,但怎么都养活不了一家四口,是以枝儿娘除了白天出去找活,夜晚还的做针线活度日,即使这样,一家四口时常是上顿不接下顿。
于是这几个月以来,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都靠着枝儿娘挣钱过日子,枝儿这次回去看着她娘,大哥以及两个侄子饿的面黄肌瘦,衣衫褴楼,心里难受至极。
但想起他们以前那样对她,她恨不得一走了之,却又狠不下心真就这么走,心里实在矛盾,在家里呆了一阵便回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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