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这么多年阶级情感的兄弟,谢萌章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方竞优,他开导人的方式实在不怎么样,就是站在方竞优床前碎碎念。
方竞优被他念得烦了,就缺着牙吼了一声:“滚!”
谢萌章正好觉得疲累,就当真“滚”
了。
回到家的谢萌章觉得格外舒坦,方竞优也不在,唐跃也不在,他又可以穿着裤衩满屋子乱窜了。
不过得瑟了一会儿又觉得无所事事了。
打开电脑,还好骆天佑在线上。
两个人胡吹乱侃了一番,骆天佑就问谢萌章怎么这两天没上网,谢萌章就说同屋的人病了,住院呢。
骆天佑那边哦了一声,谢萌章又说:“还是你认识的人,就是那个方竞优。”
过了老半天,骆天佑那边才问什么病。
谢萌章说看样子是感冒,不过看他那样子倒像是相思病,一直赖在医院病床上,好像不愿意活了。
骆天佑那边又是半天不说话,谢萌章等烦了,就跑去看电影去了。
看电影的时候谢萌章回想起方主任在电话里的那句话:“让他给那个男人陪葬去吧。”
心口就莫名其妙的一跳,又联想起方竞优和骆天佑在街上拉拉扯扯的画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起来。
他抓抓脑袋:“不会吧……”
谢萌章觉得方竞优这个人虽然很阴沉,但是跟自己一样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怎么会和男人产生那种感情。
他突然烦躁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方竞优的衣领子咆哮:“你爱男人?你爱的是男人?!”
谢萌章用意念在脑子里掐了方竞优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医院去了,他要是不弄明白,他心里就一个疙瘩。
虽然谢萌章起得早,但是医院已经明晃晃的亮着灯了,来往都是去给病房的人买早餐的护工或者亲人。
推开方竞优病房门的时候,谢萌章却吓了一跳。
方竞优站窗口的椅子上,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口,清晨的风凉瑟瑟的吹了进来,连谢萌章都是一个哆嗦。
他三两步的走了过去,一把将方竞优拖住:“祖宗喂,你可别寻短见,你先下来,你先下来!”
谢萌章连拖带拽的把方竞优弄下来,方竞优还是像个死人,谢萌章则累得气喘吁吁。
还好这个时候护士小姐进来烤体温,这才把方竞优弄床上安静的坐着。
也就住院了几天,方竞优好像整个瘦了一圈,谢萌章有些不忍,又看着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就低声询问了一声:“你认识骆天佑吗?”
明明是小小的一句话,方竞优神情却瞬间的激动起来,他一手抓住谢萌章的胳膊,一边摇晃:“他在哪,他在哪?!”
谢萌章使劲抽回手,上面已经让方竞优抓住两个红印子:“我也不知道。”
方竞优死盯着他:“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谢萌章就把他按在床上:“你听我慢慢讲。”
谢萌章把认识骆天佑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唏嘘,说真巧啊,你们也认识吧。
方竞优听完了,满脸沮丧的嘟嚷:“他不让你告诉我你们认识吗?”
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凄切的表情:“他还不原谅我吗?还不原谅我吗?”
说着这样的话,方竞优又跟个小孩子似的栽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谢萌章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在一旁对手指。
等方竞优哭完了,谢萌章才说:“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电话号码啦,但是你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方竞优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笑脸,他喃喃道:“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又能怎么样呢?谢萌章无法回答,末了才应酬似的敷衍:“你舍不得就去追啊,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的。”
谢萌章无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方竞优却念叨似的,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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