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面暗自腹诽,却也恍然,原来这位警察先生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外公口中该死上千八百次的陈井醉啊。
虽然对于外公和大哥的那些军火勾当,我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偶尔也会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闲话。
比如这位陈井醉警官年纪轻轻的就已是特别重案组的最高长官,多年来一直追着大哥不放,要抓到他贩卖军火的证据。
不过几年交手下来,虽然陈警官也破坏了外公和大哥好几起的交易,但却一直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将他们两人送到主犯的审判席上。
想来这一次隋老抓了我想要跟大哥交换军火,大哥早知陈井醉肯定一直在一旁监视,却眼见我被绑架而不出手,只想等着大哥用军火交换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却不料大哥来了个将计就计,用玩具同时骗了隋老和警察,等到警察出动的时候再利用他们来对付隋老,将我救出。
可怜我啊,就这样在几股势力之间,当了一回无辜的诱饵。
哎,这年头啊,坏人多得咋舌,警察毫不可靠,只有大哥,虽然喜欢算计,不过好歹最后还是把我弄回来了。
小弟真是感激涕零的很哪……
我揉了揉眼睛里的眼屎,把书桌上根本没有翻开的政治书塞回到挎包里面。
LV的最新款男士挎包,我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可天晓得这礼物究竟是谁选来的。
把肩带放上肩膀的一瞬间,下课的铃声响起。
我打下最后一个哈欠,瞪着眼睛精神了一下,走出教室。
学校的大门外,一辆眼熟的轿车停得极为稳重。
我晃了两下,走过去,哈到车窗前,等驾驶座上的秦络拉下车窗,“秦络,你怎么来了?”
秦络一脸棺材相,看表情也知道天生是混黑社会的,“少爷要我来接您。”
我将一只胳膊搭在车顶上,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秦络因我的拖拉有些不耐的转头看我,“没有,少爷吩咐,从今天开始不论您去哪里都由我来接送。”
“啊,啊,这样啊。”
我这才迟钝的点了点头,转身开门钻到车里。
不错,这算是因祸得福。
从前我不论去哪,都得自己去坐公车,只早上上学才有车送我。
这还是因为一次我无意起得晚了,上课快要迟到,大哥才吩咐秦络开车送我过来。
后来过了几天,我又晚起了一次,大哥又让秦络送我。
于是我就送难得的晚起变成了经常晚起,最后是天天晚起,而秦络开始送我上学也就成了惯例。
不过来接嘛,这倒还真是难得。
我舒服的瘫坐在座位里,享受着盛夏里的车内冷气,眼见两旁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奔驰而去,心情还真不是一个爽字可解的啊。
进了家门,却正好遇到外公和大哥都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与人说些什么。
我吐了下舌头,本以为这时他们都不会在家的呢。
赶紧收起了咧开的嘴角,我无声的沿着墙边绕过去。
饶是如此,外公却还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自从我那天被大哥救回来,他老人家就分外不爽啊。
“这位就是陆公您家的二小少爷吧?”
听到有人提我,我本能的顺着声音“诶?”
了一声,虽然有点想要告诉他陆家只有一位少爷,而我是属于拖油瓶的,不过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坐在外公和大哥对面的是个极为年轻的男人,一张好看到吓人的脸上嵌着一双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却让人感觉嗜血的眼睛。
他的整个背部都放松的摊靠在沙发背上,只淡淡的瞄了我一眼,就将视线定在了大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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