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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前也谈不上相熟,不过是经历了一桩露水姻缘而已。
温恒稍稍滞后一步,掏出手绢给阿池揩了揩嘴角的唾涎。
小东西不知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口水拖得长长的,都洇到仙君背上了。
“你要是不嫌弃,回去我拣一套干净衣裳给你换上。”
温恒有些抱歉的说道。
白何却摆摆手,“不用,我自会处理。”
温恒瞅着他那身干净如雪的长衣,心里暗暗的纳了闷:看来看去,白何总是这副装扮,是神仙都懒得换衣裳呢?还是备有许多件相同式样的,日日更替,只是瞧不大出来?
这种事温恒也不好细问,只能在心底自个儿瞎猜蒙罢了。
回去之后,温恒就往灶里添柴生火,准备热水洗漱。
仙君在灶房门前溜达几回,踌躇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偷瞄一阵,几番思量之后还是算了。
只上火不能消火,只怕最后反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
白何依旧在客房里睡,温恒则带着阿池睡在一处。
他有点想不通,白何明明说要带走孩子,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的,也不着急,难道等着阿池自己扑到他怀中去吗?这未免太艰难也费时了。
睡至半夜,原本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白仙君便被一阵炸雷惊醒。
原本没什么稀奇,黄昏时他掐指念诀,已经算出会有一场大雷雨,春雷阵阵,本来也是天道常理。
不过间壁传来的啼哭声就让他难以入眠了。
难不成是阿池出了什么事,温恒哄不住孩子了?白何越想越是焦心如渴,索性披衣起身,敲响了温恒的房门。
温恒见了他倒有些窘迫,“吵着你了吗?”
白何摇摇头,看向他手中的小毛团。
果然是阿池在哭,仰面朝天躺在温恒怀里,手脚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裳,小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糯米糍一样鼓鼓的脸颊也憋红了。
温恒脸上显出没奈何来,“这孩子天生就怕打雷,明明平时胆子都不小,一听到雷声就跟见了鬼似的,谁也睡不好。”
“小孩子总是如此,或许大些便渐渐好了。”
白何笑着,目光瞥到小秀才身上,温恒的中衣被阿池揪得脱了相,松松垮垮垂着,露出小半截精致的锁骨与白皙嫩滑的肩膀。
白何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上前道:“我来替你哄吧。”
若这样熬下去,温恒明日怕没精神,如何应付那些顽劣的学童。
温恒自己也觉得有些手酸,只好将阿池交给他。
说也奇怪,阿池对他素来不怎么亲近,如今在他怀中却渐渐安静下来,打嗝声也停止了。
兴许是白何身上那股清淡香气的作用。
温恒本来没注意,如今凑近了,才发觉白何身上的香气与阿池竟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幽微清远。
这下,温恒对于白何妄称人父之事,便再无异议了。
不过他自称仙君下凡还是很值得商榷的,至少温恒就没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仙气。
这仙人的脾气比凡人还难应付,捉摸不透。
他喃喃道:“不会真是妖怪托生吧……”
听说只有妖怪才惧怕雷劫的,因为会打回原形。
声音虽小,白何却敏感的听见了,立刻竖起两道剑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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