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方才咱们来投宿时,你没看这家人惊讶的模样,没准还以为咱们私奔至此呢!
好在他们还是收留了我们,也没在外头胡言乱语。”
玉言微微笑道:“钱能通神,只要给予一定的财物,什么都好商量。”
总是如此,她往往漫不经心地说出残酷的真理,也许是对的,可难免叫人觉得不大舒服,宁澄江正要辩驳,忽然听到一阵焰火冲天之声,锐利得仿佛传说中神鸟的哀鸣。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只见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头顶绽开,五彩斑斓,灿烂纷呈,随即便倏然陨落,只在夜空中划过几点散落的光晕。
这样盛大而悲壮。
宁澄江情不自禁地看向玉言的脸,却见她也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她的身姿隐没在黑暗里,脸上却有光,眼睛里也有,她那一贯冷静自持的眼眸里有着罕见的狂热与喜悦。
宁澄江不忍心打搅她,直等烟花放完——完得很快,因为并没有几朵,村里再殷实的人也做不来这奢侈的荒唐事,想必是办喜事,聊以彰景而已。
直等烟花放完,那灿烂的流光也散落无迹,宁澄江方向玉言道:“你似乎很喜欢看烟火?”
玉言点头,“的确喜欢,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小时候家里窘迫,没什么可玩的,放烟火更是一件稀罕事。
自己家没有,便总是巴巴地望着别人家的,偏偏这样的好事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再不然就是哪户人家做喜事,愿意显摆一回。
所以在我一贯的印象里,烟火总是与欢乐、富足这一类美好的词联系在一起,我每次一看到烟火,总觉得十分高兴——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高兴,好像一切烦恼都可以抛开,什么都可以不用管了。”
为着不要引人注目,她刻意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面上也脂粉不施,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周身散布的苍凉气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所不该有的。
然而此刻,她脸上却有一种近乎于孩童的天真,仿佛重新回到小时候,眼里聚满了曾经的憧憬,仿佛这些年她从未离开过。
☆、乐中悲
宁澄江看着身侧的这个人,忽然觉得非常好,他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用力吹向手中默默燃着的茎秆,无数的火星迸射出来,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发亮,他将它凑近玉言:“你看,这像不像烟花燃放的景象?”
玉言笑着闪躲,“你别乱吹,仔细把衣裳烧着了!”
她蹦蹦跳跳地躲避着那微小的火光,脸上的笑容却着实灿烂,显见她并非真心害怕。
“怕什么,大不了我赔你一身衣裳就是了,反正我有的是钱!”
宁澄江挤出暴发户的做派,仍旧笑着胡闹。
两人在溪边追逐嬉戏,直至玉言有些气喘吁吁,那脆薄的茎秆也燃尽了,宁澄江才丢开手,两人一齐向来时的路走去。
玉言不复方才的欢笑,脸上重新回复冷彻,“有时想想也真是虚妄,烟花这种东西,仅仅是为了贪图它刹那的美丽,却要忍受那瞬间破灭的悲哀,未免太不值得。”
“但至少在这一刻你是高兴的,只要它能让你快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宁澄江握着她的肩膀,认真道:“若是你喜欢,以后我天天放给你看,我可不管什么值得不值得。”
玉言笑着朝地上啐了一口,“你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禁这么挥霍,趁早别说这些大话为好,将来你若是有幸登上天子之位,别落了一个昏君的名声!”
“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回昏君。”
他说的大概是真心话,玉言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这些日子她的确过得很平静,很快活,但唯因太平静了,反叫她凭空生出一丝惴惴来,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点更令她害怕。
这远离尘嚣的地方再好,他们终究得回到尘世中去。
宁澄江白天陪着玉言尽情玩乐,晚上便絮絮夜话,仿佛要在这短短的时日把过去的快乐都补回来。
他面上尽管表现得轻松适意,玉言却很清楚,如今局势紧迫,更容不得半分耽搁,因此数日之后,她便催促宁澄江动身。
宁澄江本来还想陪她多留一阵,无奈玉言坚持己见,他只好顺从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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