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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才死,我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因此只回他,说那女子与倩柔长相太过相似,怕是触景伤情,这才作罢。”
倩柔是梁氏的小字。
还好,看样子金昀晖到底与忠义伯府有了嫌隙,不肯轻易任人摆布。
玉言宽一宽心,试探道:“可是府里总得有个主事的人?”
“这个我想过了,既无人掌事,就由二姨娘暂代其职,横竖她以前也协理过府中事务,想来也还应付得来。”
玉言虽对梅氏略具戒心,但比起从外面找来一个不知深浅的,还是府里知根知底的人好对付些。
因此她笑了一笑,道:“父亲深谋远虑,下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但您找我来,应该不止为了说这个吧?”
终究说到关键上,金昀晖望着她,努力扯出一副慈和的微笑,“所以为父总赞你聪慧,不愧是我的女儿。
只可惜,这女儿大了,不能常在爹身边呀!”
“父亲此话何意?我竟不懂。”
玉言故作不知。
“我问你,你与那温飞衡是何时相识的?”
金昀晖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刺出个洞来,看到她脑子里去。
玉言两颊飞起红晕,“您在说什么呀?我与那温公子不过是去年在温老夫人的寿宴上见了一面而已,并无来往。”
“那可真是奇了,今儿温平候派人过来提亲,说他儿子温飞衡在那次寿宴上对你一见钟情,非要娶你为妻。”
“父亲,您……”
玉言面色更红,恰到好处地作出大家闺秀的娇羞神态。
“这有什么?咱们这样人家,很不该学那小家子气的腼腆模样,况且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才来找你商量。”
金昀晖笑道。
玉言仍旧垂着头,讷声道:“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父亲自己拿主意便是。”
“论理应当如此,可是论情,你是我一向疼爱的女儿,父亲不愿在这种事上让你为难,希望你找到可心的夫婿。”
玉言仍旧道,“女儿没什么可说的。”
这便是变相的同意了。
“这么说来,你便是愿意嫁入温府了?”
金昀晖微微皱起眉头,“可是我怎么记得,从前你跟容王十分要好?”
玉言不意他突然提起宁澄江,心头蓦地跳了两跳,她勉强镇住心神,道:“容王与我不过是救命之恩,谈不上多么要好,女儿也不敢妄图高攀。”
“那若是我说,愿意将你送入容王府呢?”
玉言猛地抬头,看见金昀晖含笑的眼,陡然会过意来,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有一个女儿笼络雍王还不够,还得再用一个女儿笼络住容王,真是好算计!
的确是他一贯的作风。
玉言在心中切齿地将他咒骂了一通,面上仍含笑道:“父亲觉得,我能以什么身份进入容王府?”
“什么?”
金昀晖一愣。
“正妻吗?嫡庶尊卑分明,便是容王瞧得上我,皇上和宸妃娘娘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容王有登临天子之尊的可能。
那么,我只能成为妾室,可是一个小小妾室,能为金家带来怎样的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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