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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能不好吗?玉言笑了笑,“上次多亏公子替我包扎,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坐下一本正经地客套了几句,温飞衡搜肠刮肚地找出些话来,碍于人多,却不好出口,只得胡乱说些闲话。
女孩子的话一个男子总是不好插嘴的,而且由于他在,她们也不好谈些心事。
静宜已经用眼光驱逐了他几次,催他快走,温飞衡看看无可趁之机,只好恋恋不舍地出去。
夏天本来就炎热,加之这屋子密不透风,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没叙一会子话,众人便觉得脖颈上、脊背上都密密地往外冒着细汗。
玉言起身道:“我去厨下取些冰块来吧。”
温静宜道:“你认得路吗?还是我去吧。”
她话虽这样说,却坐着不动身,显然懒得劳动。
“你忘了我上次来过你家么?旁的我不敢担保,你家厨房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玉珞笑道:“这话倒不假,二姐一向最喜饮食,每至一家,必得先将那家烧火做饭的地方摸清楚的。”
“妹妹,你就少打趣我了,静宜家这样豪富,难道还怕我吃穷了不成?”
玉言笑道,“况且我弹了半天,手也酸,脑子也发涨,正好出去透透气。”
她一走出门外,眼角余光便瞥见温飞衡悄悄在廊下候着。
这人倒不怕热!
玉言装作没有瞧见,径直向前走去,却故意将一块手帕自袖管中落下来。
温飞衡自然拾得了,他忙跟上去,喊道:“金姑娘,你掉了东西。”
玉言袅袅转过身来,故作惊讶道:“哎呀,我怎么这样不小心,多谢三公子!”
她伸手接过,却触及一块硬硬的物事,便知里头藏着什么信物。
这样的把戏她从前见多了,也不说破,仍旧接过来,却恍若无意地将手帕一抖,那块玉佩便咣啷一声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咦,里头怎么还有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玉言的脸色十分为难。
温飞衡很有些尴尬,“是我不小心将玉佩卷进去了。”
“这块玉材质看着不错,应该很值钱吧,温公子放心,我会照价赔给你的。”
温飞衡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干你的事。”
“既如此,那我先走了。”
玉言作势欲走,温飞衡忙叫住她:“姑娘,敢问你高姓大名?”
玉言直直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不怀好意,温飞衡忙又道:“你别误会,温某也是粗通音律之人,方才听姑娘一曲高山流水,十分动容,甚至有引为知己之感,因此想请姑娘赐教,请恕温某唐突。”
玉言嫣然一笑,“我姓金,这个你已经知道了,至于名字嘛,我叫玉言。”
“玉颜?可是‘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的玉颜?”
也许他本意不过是想卖弄一番,偏偏又戳中玉言心头伤处,引得她想起前尘往事。
她的脸色立刻便要冷下来,好在她及时回忆起自己的计划,只得设法挤出一副笑脸来,道:“不是那个字,是言语的言。”
温飞衡的笑甜得发腻,“金玉良言,果然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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