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这书生是谁啊,看样子跟卖画的公子认识啊?”
“这人我认识,是镇上墨锦书院的学生,姓秦,单名一个瑜字,天资聪慧,勤奋刻苦,为人和善,深受学院夫子喜欢,同窗敬重。”
“这么厉害!
那位秦公子如此说,难道卖画的公子真的那什么……”
“虽说书生卖画很平常,可是一边卖画,又一边自诩高洁雅士,好像也有点太那啥了吧!”
“真是个口里不一的伪君子!”
“对,亏我们刚刚还为了那几幅画竞价,真是瞎了眼。”
人群议论声渐大,夏瑾又缄默不言,之前买画的人都心有惴惴,那位买了童子抱鱼图的富商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银货两讫,他要是退画。
明日他出尔反尔的事就能被对家编成笑料传出几百里地去。
若是他不退,他有眼无珠高价买了一个品行不端的书生作画的事也能被人谈论许久,说不定以后行商都能被人质疑能力不行。
如今这局面,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富商又急又气,心里真是把夏瑾给怨上了。
眼见着众人情绪高涨,越说越不入耳。
夏瑾终于表态了。
他抬手往下按了按,众人齐齐住了嘴,且看他如何解释。
出人意料的,夏瑾没有先为自己开脱。
他的目光从秦瑜身上扫过,蓦地笑了,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他说:“在下平生最厌两种人。”
“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趋炎附势的小人。”
“秦瑜。”
夏瑾抬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呢?”
“满口胡言!”
秦瑜气急败坏,怒瞪夏瑾,讥讽道:“莫非是我揭出你真面目,你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夏瑾被人指着骂,面上也不见恼色,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秦瑜口中所斥之人并非他一般。
他一扬手,宽大的衣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青衫飞扬,单手轻点秦瑜,“何谓清高,清高一词,寓意纯洁高尚,不慕名利,不随大流,不同流合污。”
“我不偷不抢,坦坦荡荡,行为做事光明磊落,又如何担不起清高一词,怕就怕有人清高不起,又想故作清高。”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定断,不是你秦瑜空口白牙一句话定人生死的,因为………”
“你、不、配!”
“夏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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