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川有些不解:「这是何故呀?」
「呆子,庭中有树木,不正应了『困』字吗?且槐树带『鬼』,最是属阴的,你被困在宅子里,染了阴气,自然不大舒坦,还是早早去了好。
」
孟海川点点头:「想不到我的阿楠还有这样的本事。
好,明天我就叫人来掘了那棵树。
」
穆楠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学着小虎喵呜一叫,把脸贴在了孟海川的胸口。
也有这样的巧事,第二天一早,孟海川刚叫马夫去找了几个木匠来,正要动手,却听得小童来报,说是一名叫杨寿的客人来访。
孟海川大喜,亲自迎出去,却见那个久违的朋友一身苍色长衫,头戴纶巾,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杨兄啊杨兄,可想死小弟了!
」孟海川一个箭步跨上前去,紧紧拉住杨寿,「来来来,快进来。
」
杨寿笑道:「实在是对不住贤弟,前段时间有急事去了开封,前天才赶回来,误了贤弟盛情相邀,实在是对不住,愚兄今日备了点薄礼,特来谢罪。
」
「杨兄真是见外。
杨兄能来,小弟已经是感激万分,来,进来坐吧。
」
二人从庭中走到堂屋里坐下,仆妇送上泡好的香茶。
寒暄过后,杨寿打量着孟海川,眉头微微皱起来:「容之,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孟海川愣了一下:「杨兄为什么这么说?」
杨寿道:「我见你形容消瘦,而且眉间发暗,明明就是一副重病的样子,怎么自己反而不觉察?」
孟海川有些不解地问道:「真是奇了,前些时日辉祖兄也这样对我说,但我自己近来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啊?」
杨寿的面色凝重,给孟海川把了把脉,又站起来和他到处走走看看,最后停在孟海川住的屋子外,把目光落在正要伐树的木匠身上,问道:「容之这是要做什么?」
「哦,我这屋子甚是宽阔平坦,却平白多了这树,瞧着碍眼,正要拔了去!
」
杨寿一惊,大声道:「万万不可!
」
孟海川颇为意外地问道:「杨兄,这是为何?」
杨寿道:「贤弟若是信我,就听我一言:要动这宅子别处倒罢了,此树却动不得。
先把木匠们打发了,我细细说给贤弟听。
」
孟海川虽然胸中疑惑,但仍是照做了。
杨寿瞧着仆人和木匠都散去,关上门窗,在孟海川跟前坐下,说道:「贤弟知道愚兄此次去开封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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