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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粒立马跑了出去,程宗遖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倚着对面的墙壁,光打在地面上,面容有些朦胧感,那双黑眸越发幽深。
见到虞粒出来,他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怎么这么久?”
虞粒捏了捏他的手指,随后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故意找茬儿般反问了句:“等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程宗遖笑了,很无辜:“天地良心,我是担心你。”
虞粒傲慢地哼了声,脸上却是笑着的。
她没有说在洗手间遇到Tina的事,也没有向程宗遖询问Tina那一句“根深蒂固的观念”
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不要问。
好奇心会害死猫。
其实虞粒并不想显得小人之心,可是Tina说了一大堆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后,转头又欲盖弥彰,这怎么可能不让虞粒怀疑Tina或许是在挑拨离间?故意在她面前秀曾经与程宗遖相恋的优越感吗?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真的不想从程宗遖嘴里听到任何有关于他和Tina的事,不想程宗遖再去回忆之前那段感情。
程宗遖以前是什么样儿的,她不管,只要现在他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虞粒能察觉到,她对程宗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几近偏执病态的地步,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程宗遖的手机电筒光在虞粒跑出去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洗手间里再一次陷入无边黑暗。
Tina摸着黑走出来,她看见他们手牵着手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边勾起一丝苦笑,似乎在回应虞粒刚才的那句话,喃喃道:
“你放心,他从来都不是我的。”
春节一结束,也就意味着虞粒的假期也结束了。
虽然这一趟洛杉矶之行,她全程都宅在家里度过,并没有按照计划那样去和程宗遖体验现实版《速度与激情》的刺激,也没有去他那个豪华的私人游艇让电影明星陪她吃饭,但能和程宗遖待在一起,她每一天都很快乐。
当然,到了分别时,不舍和难过也是双倍的。
虞粒安慰自己,快了,一切都快了,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等高考一结束,她就能来洛杉矶,天天和程宗遖在一起了。
同时,高考迫在眉睫,任务越来越繁重。
回到京市后,虞粒每天除了忙学习还是忙学习,连想程宗遖的次数都少了。
而程宗遖也很忙,世界各地的出差。
彼此都忙得不可开交,还隔着时差,有时候甚至几天才会联系一次。
不过顾虑到虞粒现在处于关键阶段,他又没时间辅导,所以他给虞粒找了个家教,虞粒这一次听从了他的安排。
洛杉矶一别之后,快要两个月了,这期间他们就只见过一次,还是情人节那天,程宗遖特地抽空飞了回来,他回到公寓时已经有些晚了,给她带了一束红玫瑰和一对钻石耳钉,钻石是在南非出差时买的,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适合虞粒,买下后定制成了耳钉。
虞粒很喜欢,只可惜她并没有耳洞。
她倒是能狠得下心,直接拿起耳钉扎穿了自己的耳垂,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只是在程宗遖面前习惯性流露出楚楚可怜的一面,红着眼向他撒娇说:“疼死了。”
紧接着,又突发奇想般冒出来一句,“直接做成钻石戒指不就好了,就不用受罪了。”
程宗遖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舔舐拭去耳垂上的血珠,吻从耳垂蔓延至嘴唇,压低嗓音时显得格外温柔缱绻,“耳钉戴上很好看。”
她只扎了一边,但忽然想起来程宗遖有耳洞,于是将另一枚耳钉戴上程宗遖的耳洞,她拿起小镜子欣赏两人耳朵上的耳钉,钻石璀璨,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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