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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吗?”
莫馨言道。
“是啊。”
小兰不禁点头道:“不过小姐,你听说了吗?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在庄内就宿,听其他护卫说,都是歇在烟雨楼。”
“烟雨楼,是什么地方?”
莫馨言问道。
“小姐,你连这都不知道?那是洛阳最著名的妓院!”
她心中一颤,一针扎入自己的手指。
“哎哟”
轻呼一声,只见血珠从手指尖如泪般汨汨而出。
“扎手了吗?”
小兰关心地问道,连忙递过一块手绢。
接过手绢,她压住伤口,手指上的疼痛仿佛麻木了般一点也感觉不到,惟一能感到的,便是胸口起起伏伏的揪痛。
耳边,还听到小兰继续絮絮叨叨。
“听说他已经做了烟雨楼最红头牌的入幕之宾。
那个女子还宣称,只要凌护卫能娶她,即使为妾,她也愿意倒贴进门,我还真没见过那么无耻的女人!
果然是欢场中的女子,这样没脸的事情都做得出!”
“是吗?”
她喃喃道,握紧手指,只觉满嘴的苦涩。
“其实也难怪……”
她缓缓说道,望着满园芬芳的牡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怅然之色。
“嗯?”
小兰不解地歪头看她。
“天下只有专情的女子,却没有专情的男子。”
莫馨言叹道,定定神,拿起针线,继续编着牡丹图。
缕缕线丝绕在手上,绕得心儿,也乱了。
印心亭边,亭上有月,月明星稀。
亭中有琴,琴声悠扬,如泣似诉,只见琴上纤指飞扬,素手冷弦相互应和,高山流水般的音律,正如湖面的流光般汨汨流动。
弹琴的女子,在清淡月光、邻邻水波映照下,依稀可辨,她的身形纤细优美,一袭白衣如雪,披散的黑发微微飘扬,犹如梦中之人般幽远清雅。
莫馨言不知自己已经在亭里弹了多久的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弹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弹过了。
摒退了身边所有贴身丫环,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湖水、明月、疏星,抒发着心里的郁闷和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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