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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个给你。
小乌鸦就是为了这个才闯进震山大王的地盘吧?”
那是骆善茗的玉佩。
狐了了默默接过,见上面已经多了一道裂痕,有血丝渗进去,於是翠绿之中又多了一抹凄艳的红,看来触目惊心。
狐了了捂住心口。
真奇怪啊,明明不是在山下,姥姥的咒术也解开了,为何疼得反比上次更厉害了?
狐药郎了然道:“这东西是那个凡人的?”
狐了了沈默了好久,低声道:“是我害了他!
我本以为把这个东西扔了,小乌鸦就不会再想那个凡人,就会跟我一起快活地过日子。
可是我没想到,他即使什麽都记不得了,那凡人给他的东西,他仍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他……”
声音有些哽咽,後面的话已然说不下去。
狐药郎走过去,一只手搭在狐了了微微颤抖的肩头。
狐了了反握住他的手。
“狐药郎,不知为什麽,我的心好疼好疼,疼得都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
狐药郎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那个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知道胡闹欺负人,那个自大爱美又爱炫耀,那个聪明狡猾又有些傻气的天真的狐了了,从这一晚开始,也许就要消失了。
即使曾经无比厌烦过那个狐了了,此刻,狐药郎的心里只觉得惋惜。
成长,要付出代价。
成长以後,要付出的也许更多。
第24章
乌三郎足足昏迷了五天,到第六天上才醒过来。
狐了了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外面煎药。
他的白衣已经成了花衣,素来一尘不沾的脸也被烟熏黑了。
他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不顾仪容,不顾身份,做他以前嗤之以鼻的事。
可怕的是,他居然还做得很开心,甚至有些心得出来。
他满脸喜色地推开竹门,叫道:“小乌鸦,你醒了?”
乌三郎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伤口还没好,不能随便起来。”
狐了了抢过去扶他,却被他嫌恶地拍开了。
重伤未愈,只是很轻很轻的一掌,却像是拍在狐了了的脸上,心上。
若是七日前的狐了了,也许早就跳起来,大骂小乌鸦不识好歹。
而今,他只是讪讪地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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