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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三郎神情更加悲伤:“我不是血统纯正的妖精,永远也修不成我娘那样的。”
这就是半人半妖的悲哀,既做不成妖怪,也当不成人。
有着非人的外形,却没有妖怪的法力。
走到哪里都没有归属感,永远被排除在外。
骆善茗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麽好。
抬起头,明月高高挂在松枝上,洒下一片寂静的银辉。
夜已过了一半,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第9章
不知不觉,斜月西沈,东方现出鱼肚白。
松林里的一人一鸦睡得正香。
骆善茗背靠松树,半卧而眠。
而乌三郎就睡在他的腿边。
骆善茗一只手搭在乌三郎的头顶,他也没有拨开,反而好像很舒服。
这个乌鸦呆呆,从来都不肯让我摸他的头!
狐了了本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来回来去绕了两圈,越看越气,一脚踹在骆善茗的腿上。
“啊!”
惨叫声惊醒了乌三郎,他揉揉眼睛,见是狐了了,越发恼怒。
“你又来欺负我们!”
狐了了自己也呆住了,吃吃地道:“你的腿怎麽回事?没吃那颗丹药麽?”
他不提丹药还好,一提丹药,乌三郎更加恼怒:“你们这些坏狐狸,没有一点好心。
耍弄了我一整天,却拿一颗假药来哄骗!”
忽然爬起来,一头往狐了了胸口撞去。
狐了了被撞得一个趔趄,身子贴在背後的松树上。
昨晚被火狐兄弟打伤的地方隐隐作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又是惊奇又是委屈:药明明是从丹房里偷出来的,为什麽没起作用?难道姥姥丹房里的竟是假药?平时第一次做了件好事,为此还被那对笨蛋兄弟打伤,一大早美颠颠地过来表功,哪想这小乌鸦竟拿自己当仇人看!
委屈啊委屈,咽不下这口气呀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姥姥问清楚。”
狐姥姥昨晚在子孙们的撺掇下喝了两杯,年纪大了不胜酒力,犹自榻上高卧。
狐了了蹲在床边小声呼唤:“姥姥,姥姥。”
狐姥姥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狐了了心中一喜:姥姥酒劲儿还没醒,正好趁这个时候套她的话。
等回头她酒醒了,自然什麽都记不得。
打定了主意,狐了了道:“你的那些仙丹都放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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