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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辉继续吃东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那时候见你,你也就这么高。”
李默伸手比划了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
李默本涌到嘴边儿的话在谢晓辉冷漠的态度之下都咽了回去。
诚如他所说的,他的责任,仅限于保证他活着。
你想对他说什么呢?或者说你想通过说教改变什么呢?你又有什么立场去对他说教?你对自己说过,你远远的看着他就很好了,他仅仅是某一种寄托。
而已。
现在,这份希翼中的寄托塌陷,你能阻止什么?
“想说我很过分是吧?”
谢晓辉完全没了胃口。
不仅仅是由于李默这副态度,更由于自己心底里还没有被完全放下的那丝道德感。
虽然在进这个家门儿前,他就对自己说了,走进来,不能带入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道德。
它没用又空洞,且,一定会害死自己。
李默碾灭了烟蒂,起身要离开。
“这个家里没人可以去评说我,他们不配。
哪一个都比我更要龌龊更要肮脏。
你,也不配。
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很了不起是吗?呵。
别以为你多高尚。
你跟那些杀戮之徒没有区别,不过是披上一层伪善的外衣!”
李默本停下的脚步又迈开了,在谢晓辉说完之后。
他头也不回,说:“那又如何?”
“陈述一下而已,提醒你,你是干什么的,不关你的事,别瞎操心。”
“我知道我是干嘛的,每一秒都不会忘记。
即使一秒,也会让我丢了性命。
我还不急着去见阎王。”
李默开了门,“谢晓辉,愣装出来的强硬也掩盖不了本质上的脆弱。
再免费送你一句话:‘深陷十八层地狱一点儿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该来这儿的人胡乱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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